溫晚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躺在了我的床上默默地看著有些泛黃的天花板。

過了許久,她才看著我笑著說道:“不是說過了嗎,喊我老溫就行。”

見我沉默著,她又轉過頭嘆了口氣說道:“也不能說是看病吧,只不過是有解不開的心結,因為那陣子我的爸爸媽媽總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他們告訴我說那場車禍並不是一場簡單的意外,其實我心裡也明白,畢竟在媽媽出事的那條路還在施工,根本不會有車子經過。”

我皺了下眉,輕聲問道:“那調查過了嗎?”

“調查過了,可是種種證據表明那就是一場意外,肇事者是個精神有問題的病人,根本沒辦法去追究。”

溫晚抿了下嘴,又接著說道:“後來我也仔細研究過,可是那些資料都已經被封存了,根本無從下手。”

“在警局我來來回回跑了而很多次,甚至是還有當時的各種新聞我都研究過,始終沒有頭緒。雖然我也疑惑,但事實似乎就是那樣……或許是因為恨自己沒有能力,也或許是因為自責,我實在是經受不住那種相同夢境帶給我的困擾就去找了小露。”

可能是因為性格的原因,在短暫的沉默過後她便笑著趴在了床上,輕聲呢喃道:“雖然小露不喜歡醫生這個職業,但她真的很適合,她不會像別的醫生一樣把那些事重新提起再刺激我一遍,而是拉著我聊生活中一些好玩的事情。”

“其實我所尋找的就是這種簡單的陪伴,比那些用來助眠的藥物有用多了,一來二去我們就成為了彼此唯一的朋友。”

說完後溫晚又翻過了身,在陽光的照射下也眯起了眼睛。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我掐滅了菸頭揮手拍散了菸草味,隨後便靠在床頭默默看向了窗外。

不管心事有多糟糕,似乎每個人都能夠找到相應的辦法去應對,就像隔壁的許諾,他有著獨屬於他的幻想,溫晚也有蘇朝露的陪伴,而我則有她們,可是蘇朝露呢……

溫晚在我的床上睡了過去,我並沒有去打擾,而是幫她蓋好了被子推著那輛腳踏車來到了修車行。

儘管我已經適應了沒有剎車,也有了摩托車證,但是總覺得自己還會有用到它的那一天。

等我回來時門口溫晚的那輛摩托車依舊還在,但是她卻沒了影子,很快我便發現了放在枕邊的一把鑰匙。

“你去哪了?”

溫晚很快在電話裡回道:“當然是回學校了啊,明天就開課了,我還有工作要做。”

“你的摩托車沒有騎走,怎麼去的?”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公交車到站的聲音,溫晚也在這時開口回道:“坐公交,車子就留給你吧,你有了駕照多騎騎,要不等以後買車了就生疏了。”

“那你呢?”

“常常可愛,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有輛四輪的啊,天這麼冷,我總不能每天騎著它上下班吧。”

還沒等我回答,她用著無奈的聲音接著說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該到站了,先掛了啊,明天晚上我帶著姜江去找你。”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我默默把車鑰匙放到了頭盔一旁,等靠在床頭後打量了一眼有些顯得擁擠的屋子,這裡面除了自己從蔣阿姨那裡帶來的不多的行李,剩下的全部都是溫晚和蘇朝露的東西。

在恍惚中,我竟然有些病態的想要去感謝蔣阿姨的那盤毒蘑菇,是它給自己帶來了不曾擁有的東西。

或許我根本不該這麼想,也或許是我依舊是個無聊的人,在元旦的最後一天假期,無聊的去胡思亂想……

次日一早,我便騎著摩托車趕到了公司,看到比之前提前二十分鐘的時間,我也更加堅定了想要賺錢的決心,於是在開完例行的大會後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