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怎麼過?”

“所以,要你講!”傾絕抬眼看他:“幫我。”

“你這是在求我嗎?”寧揚意趣十足,託著腮。隨意的用筷子撥弄著盤子裡的殘羹:“你不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我怎麼幫你?”他垂著眼。微吊著嘴角,帶出絲戲笑。表情又是滿意,又是調侃。

“既然讓你去講,自然告訴你。只不過……”傾絕沒再繼續,意思已經明顯。這是他的痛腳。如果以後寧揚敢拿這個作笑柄地話,他會死的很難看!

“知道,知道。快說!”寧揚微促著他,笑意更是深濃。

小白一個人坐在二樓拐角的房間裡,凌破並沒有在她地身邊。連凌破也變得怪怪的,不是總是跟著她了。她怔怔地發著呆,腦子裡空空如也。其實隨便一件事讓她撿出來想,都足以讓她頭大如鬥。但是她寧可什麼也不想,一想到回去。突然覺得莫明的恐慌。到了凌佩,回了昭平。如何面對那些一疊連聲的主子?她,還配嗎?

她絞握著十指。看著十指被她自己攥得微紅。眼前的景象又有些模糊起來了,是水氣啊!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想。為什麼眼底要蒙上一層水氣?她正晃著神。忽然幾聲清脆的敲門聲讓她驚跳了一下。隔著門紗,她看到一個修長地人影。

“小白!”寧揚的聲音帶著松施。微微的愉悅,挑著腔叫她。

“寧公子啊!”小白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卻沒有開門,隔著門輕語:“相,相公還沒上來……”

“我找你的,開門啊。”寧揚淡笑著,碧綠嵌絨邊的裘袍帶出一團微暈的光影。他倚著門:“我要去買藥,沒人陪我。找你搭個伴啊!”

“找,找我?!”小白抿了下唇,嚅著:“我,我也…。。”

“你相公讓你出去給他買點漠原的茶。你知道的,他不方便招搖。我一會逛藥鋪子,沒工夫給他找。你去給他跑腿吧!”寧揚懶洋洋的介面:“再不開門,晚了可……”他說著,卻在心裡數著數。還沒數到三,門譁一下拉了開。小白低著腦袋一步跨了出來:“走,走吧!”

寧揚淡笑著直起身,她今天挽了一個單髻,簡簡單單,無任何釵環。一身白色立領裹絨小短袍,下面是一條長長地同色裙。裙有兩層,首層開襟兩散,帶絨邊。腰間兩條偏絨絛。兩層寬袖,外短里長。腳上是一雙白色的繡鞋。她一走,袖擺輕舞,裙裾微飛,頭上鬆鬆的髻微微地打著顫,帶出一絲別樣的風姿。

此時午飯時辰已經過了,樓下沒什麼食客。剛才他們所坐地位置已經空蕩,小二還在整理。兩人徑直出了門,南大街集市少,貴宅也少。所以街上閒逛地人也少。天空依舊揚著碎雪,漠原比凌佩更冷。一出客棧,小白只覺迎面絲絲冷風如刀。颳得麵皮生疼,耳朵一下凍個紅透,僵疼僵疼的。她在這裡住過一陣子,知道好茶鋪都聚在北大街,但是離這裡挺遠地,要是用走的話。到了就得花上幾個時辰,她低著頭正籌躇著該不該請寧揚僱個車。忽然腦子一激,都不守婦道了還有臉讓人花錢僱車嗎?她這般一想,不由的拎著裙腳,撒開大步就走。直恨不得自己是凌破能飛起來才好。可惜現在是大白天,不然也能讓凌破幫忙!小破,一想到她,她更愧了。差點害死他了,還有臉讓他幫忙嗎?越想越愧,腳下也就動得更快,就差狂奔起來了。

寧揚幾步趕上來,一把拎住她的脖領子:“你跑什麼?車在這呢,沒看到嗎?”寧揚將她調轉過來:“你不是打算跑過去吧?”他笑著,這裡真是冷。弄得他天天都犯困,沒辦法。他是蛇啊,冬天就該窩在家裡睡大覺。而不是跑來這裡挨凍吧!他扯著她上了門口候著的車駕。單騎寶頂小車,裡面卻燻得極暖。兩個厚厚的大坐榻相對而設,中間還嵌著小几。滾滾的煮著茶:“咱們對這裡都不熟,也不知道哪有好鋪子。再說,外面這麼冷。手指頭快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