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拆了情語塔。”扶桑掰開水清漓緊握著的手。

“我不會的。”水清漓乖巧的鬆開手。

聽見扶桑說的話轉過頭來的雪松和繪鳴。

“繪鳴姐你知道我我為什麼這麼說了吧。”雪松看向繪鳴。

“辛苦你了。”繪鳴低頭繼續維持著桂月盾。

繪鳴本身是可以驅趕這些情感能量的,但繪鳴恢復力量不到一天,不宜大量動用能量。

現在的局勢極其的、怪異。

情感能量傷不到扶桑,但他們的目標是扶桑。

而大量的情感能量向扶桑的方向衝去是不免波及到和扶桑站在一起的三人,他們沒有扶桑那般對非我情感的免疫。

“先讓我單獨過去吧。”扶桑在這能量紊亂的場地是無法向外傳送訊息的。

“好。”水清漓並不制止扶桑,如果扶桑出事了他不介意幫情語塔實行拆遷工作。

“放心我不會出事,你也不要想著對這塊區域幹什麼?”扶桑一眼就看出水清漓在想些什麼,“這裡大約是鎮壓負面情緒的地方,可禁不起你的折騰。”

“我不會的。”水清漓就好像自己剛才的想法從未誕生一般。

“那我先去通知蒼龍他們。”扶桑就這樣沒有一絲防護的走進這塊承載著負面情緒的空間。

踏入此地扶桑聽見生靈的哀嚎,無形的手想要束縛住不斷前進的扶桑。

【留下來,歷史應該和感情待在一起。】

【留下你屬於這裡。】

“不需要。”扶桑淡漠的看著那些由仙力構成的,人間慘劇。

在他們所構建的故事中,破敗的國門、乞求的人們、遍地的哀嚎。走過畫面的扶桑明明是過客,卻又仿若神明。

“大、人……救救我的…孩子。”下一刻在那個時代被稱為蠻人的破城者,穿過扶桑的身體,強行擄掠去婦人身下僅有5歲的孩童。

而那婦人自縊時的鮮血竟潑灑在了扶桑的身上。

【你動容了!你動容了!】

【留下吧,留下吧。】這是如此的癲狂。

黑霧一般的情緒向扶桑靠近,然後穿過扶桑的身體。

【不可能,你明明動容了。】像是徹底失去了理智一般的,包圍扶桑。

扶桑只是看著,他抬起手擦拭側臉的血漬,繼續在畫卷中行走著。

黑霧對扶桑無可奈何,黑霧猛地顫抖,黑霧開始向四周擴散。

那尚存的亡國民向扶桑靠近,他們哀求著靠近扶桑,他們匍匐在扶桑面前祈禱著,希望眼前的神明給予庇護。

這些畫面是如此的真切,這些仙力所構成的人影,他們的眼神是如此的赤誠。

但是扶桑並非他們的神明。

在扶桑離開這一幅畫卷後,耳邊響起尖銳的鳴叫:【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拋下我。】

像是進入畫卷時一般,扶桑的神態依舊是冷漠的。

也許這才是一位記錄歷史的神明應有的姿態。

【留下吧,我需要你。】

【既來自歷史,你就應與歷史為伴。】

何其相似的呼喚,扶桑又進入了畫卷。

:()葉羅麗:草木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