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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忘不了那個賤人,可是,你難道不知道,她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要不是她運氣好,忘了從前,又怎會活到今天。”聲音突然轉冷,“她最好不要恢復記憶,否則……”,杜子珏的眼神忽然變得冷冽,仿如寒冰般罩在阿蕪的臉上,一字一句的道:“莫要怪我沒有告誡過你,不要動這樣的心思。”說罷,大步走遠,再不回頭。
阿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似已有淚,喃喃道:“你已經沒有機會,她現在已經是齊朝那個皇帝的寵妃了。杜子珏,快醒醒吧!”聲音悽楚,滿是無奈。
月亮隱入了雲層,似已不忍再聽。
傷別離
隔天一早,杜沅沅從太后宮中請安回來,便一迭連聲地叫蘭兮拿出前日皇上剛賞下的綠茶清心紋錦,讓綠媞送到膳房,親自看著小太監入籠加熱。過了多半個時辰,綠媞將已經放涼的綠茶用黃花梨金漆提盒盛著帶了回來。杜沅沅開啟提盒看了一回,卻並不取出,只將昨日在御花園中採摘的茉莉花一併放入盒內,蓋好盒蓋,囑咐綠媞放在陰涼的地方,晚上再端出來。
碧痕在一邊調笑道:“好好的茶葉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不知還能不能入口!”杜沅沅只是微笑不語。看看時辰還早,記起昨日御花園中見到梅芫雪的情形,心想,不如到徽淑宮去看看也好。便讓蘭兮取出庫中的極品血燕燕盞,著綠媞捧著,也不設輦,徒步向徽淑宮而來。
徽淑宮與懷玉宮比鄰而居,相隔不遠。只一刻,杜沅沅便到了宮門前,也不停留,直接入了宮門,向右邊梅芫雪寢殿而去。梅芫雪的貼身宮女香羅正站在簷下給一隻綠毛紅嘴鸚哥餵食,見杜沅沅進來,正要來拜,杜沅沅搖搖頭,示意不必作聲,便徑自進了殿門。
殿內靜悄悄地一絲聲息也沒有。杜沅沅忽然興起,想要嚇梅芫雪一跳。便提著嬌黃灑金的羅裙,悄悄地轉過浮雕的山水插屏,正要大叫一聲,卻見梅芫雪倚坐在窗前的杌凳上,手中緊握著一個物事,臉色悽苦,眼角邊兀自帶著一顆淚珠。
杜沅沅驚詫止步,攥在手中的裙裾驟然落下,宮滌上繫著的白玉靈芝璃琥環與腕間的璧紫飄花翡翠手鐲輕輕一撞,發出叮的一聲。在寂靜的寢殿內嗡然迴響。梅芫雪驚跳了一下,驀然轉身,手中的東西掉落到一旁。杜沅沅凝神看去,竟是個夾棉比翼雙燕的素錦香囊。
見身後之人是杜沅沅,梅芫雪本是驚得發白的臉色略為緩和,將一旁香囊仍舊攥在手中,釋然微笑道:“原來是你。”杜沅沅見梅芫雪如此緊張香囊,心中不由一徵,腦中一片混亂,憶起梅芫雪入宮後一貫的清冷模樣,忽然猜出點眉目來,身上禁不住一陣寒涼。忍不住上前,直直地看著梅芫雪的眼睛,脫口而出,“芫雪,你莫要糊塗。”
梅芫雪唇邊笑意消失,聲音低迷,含著說不出的痛楚,“沅沅,原來你已猜到。”杜沅沅回身關緊殿門,又疾步上前,抓住梅芫雪的肩頭,只覺肩膀細弱,只堪盈盈一握,心中不禁一軟,頹然坐在對面,問道:“他是誰?”梅芫雪輕輕呼了口氣,眼中忽然煥發出異樣的神采,似是突然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那神采讓她素來幽冷的面容變得說不出的耀目生動。只聽梅芫雪道:“他是我父親知交好友的兒子,也是他的門生。你一直久居京城,想必從未聽過祁門布衣才子的名號,說的就是他。”
梅芫雪看向手中的香囊,眼神溫柔,直欲滴出水來。杜沅沅心中感嘆,即便是她得寵的那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