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說:&ldo;你別看我,你又不是我哥,我又不是你弟,你關心錯了人,我也賣錯了乖。&rdo;

徐盛堯沒搭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說:&ldo;你現在思路不清晰,等你哭夠了咱們再深談。&rdo;

&ldo;我覺得我思路特別清晰,&rdo;葉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大義凜然的說:&ldo;徐盛堯,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都在說謊,是逗你玩的新招式?我對天發誓我剛才說的沒有一句假話,你要是覺得我精神錯亂你可以找個醫生過來給我做評估,要是他能證明我有精神病,我絕對二話不說滾進精神病院裡,也省的以後咱倆兩看相厭。&rdo;

徐盛堯伸手把葉帆的胳臂放回被窩裡,認真的說:&ldo;誰說咱們一定會兩看相厭?你剛才說的事情確實讓我非常震驚,說實話我直到現在都無法盡信。我需要時間理清思路,而你也是。現在咱們需要彼此冷靜,而不是互相說狠話傷害對方。&rdo;

葉帆懶得同他再多浪費一句口舌。因為葉帆想要補償的是在他上一段生命中,被他狠狠傷害的哥哥,而不是面前這個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性格一模一樣、說話做事都一模一樣、就連疼他的程度都一模一樣、但所處的世界不一樣的人。

他會覺得對不起那個哥哥,也會覺得對不起被他替代的這個葉帆。

他蜷起身子鑽進被窩裡,像個孩子一樣拉高被子遮住頭頂,讓自己完全置身於黑暗當中。他回到過去原以為能重拾親情,結果親情就像是水裡的月亮,眼睜睜的從他手裡掉出去了。

徐盛堯在葉帆床前等了一會兒,見他執意不從他自己做出來的保護空間裡出來,只能無奈的嘆口氣,隔著被子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第二日一早,葉帆並沒有出現在早餐時分的飯桌上,傭人想去叫他,徐盛堯阻止了他們,並告知傭人葉帆昨日睡得晚,今天等他睡到自然醒就好。

因為工作忙碌的緣故,徐盛堯吃完早飯後就要趕去公司上班。臨行前他寫了張紙條疊好,讓傭人在葉帆起床後交給他。

葉帆這天果然睡到中午才起,一醒來兩隻眼睛腫的足有桃子大,嚇得傭人趕快拿來冰袋給他冷敷。昨日他們兄弟倆談話時是關著房門的,再加之大宅的隔音非常好,所以沒人聽到他們聊了什麼,但看到葉帆現在雙眼通紅的模樣,傻子都猜得出來他昨天哭了一宿。

傭人小心端來午飯給他,同時拿上來的還有徐盛堯留給他的便籤條。葉帆拿著那張紙條左右為難,一方面他不想和&ldo;這個&rdo;徐盛堯有太多瓜葛,一方面又想知道徐盛堯留下的紙條裡寫了什麼內容,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架不住好奇心,別彆扭扭的把紙條展開了。

紙條是這麼寫的:

&ldo;釣釣:

即使心情不好,復健也絕不能落下。

如果想一個人出去散心,別忘了帶表(有定位功能的那幾塊)。

兄堯&rdo;

葉帆盯著紙條開頭的稱呼心情複雜,兩個釣字筆畫連貫、看不出一點停頓,他實在不明白徐盛堯怎麼能夠如此若無其事的寫下釣釣兩個字,字裡行間的關心也不似做偽。

可偏偏他對葉帆越好,葉帆就更為難過。因為在另一個世界裡,有一個同樣對他掏心掏肺、無微不至的哥哥,曾經為他付出同樣的關心,然而他把這份心意棄如糙芥。

他盯著這張紙條出神的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默默的把它收到了床頭櫃裡。

葉帆躺在床上,考慮把自己餓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然而鑑於他的病號身份和徐家二少爺的地位,如果他一天不吃的話,估計從掌勺的廚師到佈菜的傭人要跪倒一片。雖然他哥不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