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揚的問題一時間難以考慮明白,易翼乾脆把皮球踢了回去。

張瑞揚聽到易翼的話之後,明顯的愣了一下,而後才笑道:“我又怎知易兄弟該提什麼要求,易兄弟覺得怎麼樣才能使你獲得足夠的補償,說出來便是了”

說出來麼?易翼笑了笑,道:“好吧,我也不要求別的,只要求陳家家主陳御棠親自給我道歉,並保證日後不再來騷擾於我,尋釁報復,這就夠了”

聽到易翼的話,張瑞揚明顯的愣住了,想不到易翼居然提了這麼一個說法。

雲家眾人和宋家幾人也齊齊朝易翼看了過來,目光裡也是帶著驚愕。

陳家家主陳御棠,那是一方大能,跺一跺腳就會使得嶺南局勢動盪幾分的人物,讓他來給易翼道歉,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一點。

“易小兄換一個要求如何?”張瑞揚沉默了那麼一刻,才又說道。

易翼搖頭得很乾脆,道:“在申城知遠居,我已和陳家的人談過兩次,都是調停講和。可是結果呢,第一次直接在講和的時候朝我開槍,若非我反應3快,當場就死了。第二次是剛剛談成功,讓陳家的陳紹琪等年輕子弟給我道一句歉也就算是完事了。但是,結果呢?沒幾天,陳家人偷襲於我,出動了狙擊步槍。”

易翼頓了一頓,道:“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要求不了多少。也沒什麼威懾陳家的能力,當陳家起心思要殺我的時候,隨時都會撕毀條約,派人來殺我。一次兩次可以成為幸運,但當陳家派出的人越來越強大的時候,張公子,你認為我還能怎麼樣?”

張瑞揚聞言苦笑了起來,易翼的話裡帶著一種明顯的不信任,而透過張瑞揚的瞭解和這次易翼的說法,易翼這種不信任完全可以理解。

知遠居兩次講和,兩次毀約,易翼憑什麼相信陳家,又憑什麼來相信這一次的講和?

而且,對於易翼來說,索要賠償沒有太多的意義,而陳家也給不了易翼什麼想要的東西。

“易小兄的要求實在太難了,辦不到”張瑞揚沉聲說了一句。

易翼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顯然,易翼堅持己見。

對於修士來說,面子問題比世俗之人顯得更重要,而且對於陳御棠這種身為一宗之主的人物,更是不可能給易翼這麼一個小人物低頭。

氣氛顯得有些沉鬱了起來,雲滌清乾咳了一聲,笑道:“公子,要求雖難,卻也不是不可以辦到,何妨一試?”

雲清峰也說道:“既然易翼堅持的話,張公子也不妨試一下,既是講和,總是需要講的”

宋宇對於這一點自然沒什麼意見,宋家和陳家的恩怨一定也不比雲家來得淺,如果陳家需要陳御棠折面子低頭的話,對於宋家來說,也是一個喜聞樂見的結果。

張瑞揚聞言不由多看了易翼一眼,他本來的意思還是隻從易翼這裡下手,要迫得易翼改變主意,或者是乾脆忽略易翼的態度不計。現在雲家兩位頂尖的人物都開口替易翼發話了,張瑞揚自然要考慮一下雲滌清二人的意見,只得說不得壓迫一下陳家。

只不過張瑞揚對於易翼不由又多了幾分好奇來,自粵海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中可以看出雲家對於易翼的明顯的維護,此刻更是直接體驗到了雲家對於易翼的支援,張瑞揚不得不驚訝了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也好吧,不過陳御棠不可能答應這等要求的”張瑞揚道。

雲清峰笑著和雲滌清對望了一眼,道:“張公子不試一下有怎麼確定這一點?若是陳御棠不肯答應,張公子迫他答應便是了”

“嗯?”張瑞揚聞言目光一閃,笑道:“我終究是晚輩,如何能夠迫得陳宗主答應,清峰前輩這話可是不妥了”

對於張瑞揚來說,他只想擔當一個調停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