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她自已。

柳柳不再多話,只叮嚀一聲當心點,便縱身離開青蓮山莊往東院門外疾駛而去,東院門外果然有一輛馬車,芷姑正坐在馬車前面,不過芷姑她並不知道柳柳是個女兒身,還是個當朝的娘娘,她只聽命做事,雖然詫異主子連夜回京,但她什麼都不問,駕起馬車迅速的離開黑風城。

黑風城最豪華的酒樓,雅緻高貴的房間裡,此刻一片靜謐,歪斜在鋪著白色軟榻上的男人,一張俊美的五官上染著殺人的狂怒,鳳眉高挑,琉璃一樣的眸子裡閃過黑沉沉的狂風驟雨,涼薄的唇角緊抿成陰寒的線條,此時手裡正拿著一張畫像,大手緊拽著那幅畫像,隨著他的怒意漲高,大手一揚,那畫像眨眼間碎成紙屑,紛紛揚揚的在房間裡飄過。

“主子,你彆氣壞了,也許這只是個誤會”,手下小心翼翼的勸解著,主子每次遇到娘娘都會失去控制,在外人面前從來是冷漠的不桀的,不知道主子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對娘娘如此易怒呢?

這盛怒的絕美男人正是鳳邪,得到手下的稟報,說武林盟主戰雲張貼畫像找一個醜女人為妾,本來他也沒什麼意見,因為男人納妾是正常的,可誰知道至晚上日影把畫像遞給他時,他差點沒掀了這家客找,這畫像的女人竟然和他的皇后長的分毫不差,惟妙惟肖,尤其是臉上的那個大胎痣,想來整個天鳳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有這麼獨特記號的女人了,雖然那女人不討喜,可現在她是自已的皇后,皇帝的女人竟然要輪為一個屬下的小妾,他怎能不憤怒。

窗外,風吹起,村枝搖曳,捲起村葉飛舞,房間內燭光搖曳,窗影斑駁,寒氣四拂,殺機頓起。

門忽然被輕釦了兩下,月影走過去開門,果然是日影回來了,身後跟著戰雲,他不明白這夜半三更的主子召見他所謂何事,雖然不明白,卻感受到了房間的冷氣,還有主子的怒意。

“把戰雲給我拿下。”一道如地獄修羅般凌寒嗜殺的話出口,屋子裡的三個人同時一震,卻在同一時間有所動作,日影和月影身形一動,寶劍出鞘,而戰雲雙手垂立,一動也不動的聽任兩個人抓著他,一張俊美的臉上閃著困惑,他做了什麼讓主子憤怒的事嗎?

“戰雲不明白自已做了什麼錯事,請主子明示?”

鳳邪冷哼一聲,絕美的五官上,眸子閃過森冷陰驁,唇角粲然一笑,卻帶著帝皇的冷漠無情:“黑風城牆上的畫像是你貼的嗎?”

皇上的話音落,戰雲的臉上浮過苦笑,想不到主子連自個納個妾都要過問,一定是林採雪那個女人偷偷的來見了皇上,可惡的女人,她別想他有一天會給她好臉色,他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她連他的一個妾都容不了,還妄想得到他的關注,而且皇上竟然因為她的話便抓了他,如果說這女人不是皇帝棄之不要的女人,他實在無法相信。

“是”,他低頭應對,自然皇上要抓他,他任憑他們處置了。

“採雪那麼好的女人你竟然不珍惜,還要娶這麼醜的女人為妾,那醜女人你見過嗎?”鳳邪低沉兇狠的語氣,臉上鬼魅般神秘惑人,緊盯著戰雲的唇,他希望聽到否定的話,但是戰雲點了一下頭:“是的,戰雲見過那個女人,她並不像皇上說的那麼醜,臉上的胎痣並不難看,相反很獨特,像一朵盛開的蓮花,使得她整個人聖潔而高雅,高雅中又帶著小汝人的我見猶憐。

戰雲說得如痴如醉,皇上的臉越來越陰暗,難道那個女人真的來黑風城了,因為朕冷落她了,所以她不甘寂寞跑到黑風城來勾引男人,不過她臉上的胎痣真的像蓮花嗎?還是戰雲看到的是另一個女人。

日影和月影見戰雲說得起勁,遞了好幾個眼色給他,他都不自知,這個蠢男人,他們無語了,沒看到皇上的臉色越來越綠嗎?而且他說的那個人怎麼那麼像娘娘呢,連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娘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