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火蓮一身水淋淋的捧著那條金魚竟自來至展顥的墳前默默的跪了下來。那名老漢看著他的背影,不由的說道:“宗主這人怎麼這麼怪啊?”

那名護衛首領說道:“其實平時也還都好,可這一旦事情涉及到了老宗主,那就不一樣了,現在老宗主不在了,就剩這麼一池子金魚,他發神經那也正常,趕緊走,省得他一會一個氣不順,拿我們出氣,那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是他們卻聽不到火蓮跪在展顥的墳前正自低聲的說著:“爹,孩兒這會又自以為是害死了你留下的近萬條金魚,爹,孩兒又讓您失望了。”這時他心中酸澀的想要去哭,可是卻又強自忍住,爹說過,哭是最沒用的表現。尤其是做了錯事之後,最先要去做的是如何補救,而不是無用的哭泣。所以,火蓮在知道了之後,最後做的是把那些還存活著的金魚再撈出來,送到總壇讓它們能夠平安的活著。直到做完這一切,他才有資格和時間回到爹這裡向爹請罪,難過。

回眼看看那木盆裡唯一的一條金魚不算金魚鯽魚不像鯽魚的小魚,火蓮苦笑道:“爹,你說這條小魚,像不像孩兒?你把孩兒從宮中帶走,讓孩兒變成了火蓮,而今火蓮再回到宮中,也是如這魚一般,變的火蓮不像火蓮,趙昉不是趙昉。爹,火蓮今後的路,又該何去何從?”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黃土,眼前回想著昔日的一幕幕,跟爹在一起也會有算計,可爹的算計總是讓他如何變的更強,而且最後真正受傷害的人,也只是他身邊的人,而永遠不會是自己,爹總是費盡心機的折磨他的情感。火蓮嘆了口氣,身處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爹身邊,自己倒遠比身在宮中還安全了許多,如果還在宮中,真不曉得自己會不會像德妃娘娘的那個小皇子一樣,悄無聲息的死在宮中那看不見的刀光劍影之下。那宮中的殘忍真不亞於這天敵叢生的湖中。那裡不像無間道,只要是本門的弟子,都是忠心耿耿的效忠,在那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每人都在專心的為別人挖坑。卻不料自己的腳下又有別人為自己精心準備的大坑,只待自己一動,便會提了下去,甚而,不動,站著也掉坑。因為別人早已把你腳下都給挖空了。

方離和小芳兩人見一夜又一晌不曾回來的火蓮手裡提了個小木桶回來都是一怔,小芳探過身去一個,裡面是一條不大的魚,不由的說道:“姑爺,你從哪能弄了條這麼大點的一條魚回來幹嘛,要吃有點小,要是養的話,至少也弄一群金魚來養嘛,那還好看來。”

火蓮橫了她一眼道:“你的廢話怎麼那麼多?”他這樣的眼神若是看向無間道內的人,那這人嚇不死也差不了多少,可是小芳卻是絲毫不懼的反而做了個鬼臉。火蓮也不去理她。

☆、情純女懵懂涉初情

這日一早五毒教的人送將鏢堂的失鏢和當年應有的供物一併送來。為首的是紫靈和綠靈二人,兩人齊齊上前拜道:“屬下五毒教座下弟子綠靈奉命將鏢物和供物送與兩位尊使驗看過目。”

山路難行,行不得車,卻是五十名苗家漢子各挑了擔子,分作三處而立。第一處十名漢子立處,開啟來看,卻是鏢堂的失鏢,都整整齊齊的碼在那裡。雖歷經波折卻也都從各處一一追回一樣不少。

第二處十五名漢子挑著的卻是各種各樣的藥草,也都一一分佈清晰。鬼手深知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花草,樣樣都是劇毒,哪敢大意。看到第三挑時,卻見那一挑之中卻放道兩樣不同的事物,一半放著一堆風乾了的暗紅色的枯花,一半放著已然發黑的枯花。綠靈見了說道:“回尊使,今年的紅花被一個身手奇高的神秘人劫去不少,教主讓人補了舊年的陳花。”

鬼手立時聽出不對來,當年無間道本不過派人入苗疆採藥,便被五毒教的人百般阻攔,殺死多名弟兄,最後連餘火蓮都在這裡中了蠱,老宗主這才一舉攻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