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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緋羅蔽膝,方心曲領,白綾襪黑皮履。腰上掛著玉佩。另在腰旁掛錦綬。頭戴進賢冠。並在冠後簪白筆。手執笏板。皇帝識得正是刑部尚書王靜常。其身後分別是刑部
侍郎二員;郎中和員外郎,本部各二員,都官、比部、司門等司各一員。本部郎中和員外郎。
皇帝瞟了眾人一眼淡然說道:“王愛卿今日來的好早。”
王靜常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原本正在家中休息,聽得刑部的人趕去急報,說有人接了聚福路眾多的狀紙,而後持了皇上的金牌闖入了案檔室內,不敢大意,立時換了朝服匆匆趕來。不意來到此處才見得是皇帝白龍魚服親身而至,他的旁邊站著那個在皇帝面前紅的發紫的餘火蓮。
此翻進來的這些人品秩都不低,裡面的人多數都曾面過聖,當下齊齊的跪了一地山呼萬歲。
皇帝雖說心有不鬱,但還是命了眾人起身。
待眾人哺一起身,皇帝便劈頭蓋臉的問道:“聚福路的事你們知不知道。”
眾人雖然來時便已然略知今日之事,跟聚福路這個燙手的大山芋有關,此是聞言,還是都是一靜,垂眉低目俱都偷眼看向劉靜常。
劉靜常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臣等略知一二。”
皇帝的眉頭皺得更緊,說道:“即是知道,為何熟若無睹,任百姓堪受苦難?!”
劉靜常撲通一下又跪倒在地說道:“望聖上明察,聚福路中任何一案都是陳年舊案事牽部路府縣四衙,且其中好逸惡勞貪得無厭,不法刁民甚眾,其片面之詞不足為信。”
皇帝聽得心中更怒,啪的一下把手中的喬滿谷的那份案檔一下子摔到了劉靜常的面前,怒道:“那你說,這又是個什麼要的刁民所告。”
王靜常極少見皇帝發這麼大火,當下撿起了那份案檔極快的看了一遍,心中想好對詞,這才放下了卷宗說道:“此案人證物證犯人當堂供詞一應俱全,依大宋刑統審案訂罪,又依次報與府路部三衙,最後聖上親自御筆勾決,何錯之有?”
皇帝回視了火蓮一眼道:“你說!”
火蓮便把先前對皇帝所說的此案疑點一一道來。
王靜常聽罷仍是不慌不忙的說道:“餘大人所說似乎有理,只是宋刑統明令,審案官審案所依的是人證物證犯人供詞。而不是審案官的憑空推測與猜想。”
這話說的可謂是半點情面不留了,分明就是當著皇帝的面指責餘火蓮不過憑著自己的憑空推測猜想,便要推翻宋刑統的明令了。雖說他心中也明白餘火蓮的這席話,就是為皇帝而代言的,但是這麼宋刑統明令的一頂大帽子奪將下來,便是皇帝也沒法再說什麼了。
皇帝聽了眉頭略皺,王靜常抬出宋刑統這頂大帽子,這麼泰山壓頂般的慣降下來,也著實讓他吃不消,對方依宋刑統而行,也的確沒有什麼過錯,總不能讓他說不能依宋刑統而行吧。他知火蓮素有急智,當下向火蓮看去,讓他去駁王靜常的話。
火蓮冷眼相看,一見皇帝的臉色,便知他是被宋刑統這頂帽子壓的犯了難。父子二人目光相對,火蓮立知對方心意,當下開口說道:““食而不化,不知變通,審時度勢,結以實際,豈非尸位素餐。”
王靜常聽後臉上變色,說道:“朝庭大事,豈容宵小置言,望聖上親聖賢門臣,遠內庭小人。”
這話分明是說火蓮身為從七品護衛,屬皇帝內庭之內的下人,不配置言朝庭大事。
皇帝一聽這話臉上變色,竟在有人當著他的面說火蓮身份低賤,豈是他所能容。正待開言,卻不妨火蓮已是滿臉譏笑的說道:“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中,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王大人您身為聖賢門人,只是怕是尚未讀過這些聖賢之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