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笑道:“這還不容易,劉永年此人膽小無能,到時候還怕問不出來。”

火蓮道:“不行,萬一他抱了必死之心不肯說那怎麼辦,他敢謀反,這可不是尋常膽小之人敢幹的出來的。”火蓮說罷略一停頓又納悶道:“狄大人,你怎麼就這麼怕帶禁軍入宮呢?”

狄青不去理他,一躬身對香香說道:“聖上昔日曾教臣宮廷之和為國之安本,而今若調禁軍入宮中大動刀兵實為不妥,還望聖上三思。”

火蓮和香香對望一眼,香香甚感為難也不知如何是好。

火蓮絕決的說道:“宮廷之和固然是重要,但我認為萬無一失的救出王利成手中的皇長子更為重要。”

狄青說道:“餘大人上次就送了個叫冷清的假皇子,這一次又如何能保證這次王利成手中的就一定是真的長皇子?”

一句話教香香聽得都覺得甚是為難,更何況這一次又哪來的什麼長皇子,直正的長皇子明明就站在這裡的。不想火蓮卻是一笑道:“狄大人豈不聞寧可錯救三千,不可妄斷一線之機。”如此一來狄青就更不肯輕調禁軍入宮了。

狄青火連兩人針鋒相對自不相讓,香香只覺得整個頭都大了,聽起來狄青所言,所言條條在理,可這邊父皇的安危又的確更重於宮廷,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了。

一直靜靜立於一旁的張嶧突然插口說道:“皇上先前不是說侍衛們武藝低微,難以應付宮中的突變嗎?而今除了當值的一千侍衛之外,另有兩千休班和一千替補的侍衛,而今皇上何不將侍衛們交與狄大人好好訓練一下。”

話音剛落火蓮首先叫道:“好辦法!這樣不用調禁軍,只用這三千侍衛就可以綽綽有餘的拿下那些作亂的侍衛們了,而且用訓練之名,到時候皇上若不欲重罰那些做亂的侍衛們,只消以應變不力的名譽,逐出宮去也就是了。必竟他們也都是受人矇蔽。不過你們要等我把人救出來以後,以煙花為號,才能再在宮中動手。”

香香最先笑道:“這沒問題,認識你這麼久,可頭回見有人能跟你商量通。”

火蓮一笑回頭看了張嶧一眼,卻見狄青正也看著張嶧,而張嶧卻是向皇帝看去,可香香怕給他看出端倪來,哪敢去與他對視,見火蓮轉頭之後便向狄青看去說道:“就按張嶧說的辦吧,叫得祿跟你去侍衛總管那裡傳朕的口諭,狄青你馬上就去就立時兼任侍衛們的教習之職。”

☆、誅偽帝直逼宣仁宮

左右二使將總壇那邊的信不斷讓人傳入興源錢莊餘火蓮處看得駝叔都心驚肉跳,問道:“事都鬧到了這般田地,你小子就真不回總壇看看。”

餘火蓮雙眼堅定的望向不遠處的王家說道:“就是天塌了,我也得等王家的死士們都出來,讓鬼魅和綠靈把人救出來再說。”

駝叔低聲咕噥道:“倒底是離自己親爹近,怪不得你爹常說你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餘火蓮一回頭道:“你說什麼?!”

駝叔立時說道:“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良久才聽餘火蓮說了一句:“我早已輸不起了。”那聲音遠的好像從九幽深淵裡飄出來一般。讓人聽了忍不住的心疼。

城東分舵裡的弟兄都被錢富給召走了,只剩下王家父子和密室內的三百死士。看著城西分舵裡的弟兄送來的一封封訊息,王家父子也早坐不住了,在那裡直打轉的說道:“這要再不去,可連瓜皮都沒得啃了。”

王利成的長子王皂更是氣急敗壞的說道:“爹,你說咱們王家都錯過多少次機會了,展顥死的那次,多好的機會,你非不讓動,還有那柳家,咱可是得罪過一次了,這回右使的信都挑明瞭,你要再不去,只怕妹妹在姓柳的小子哪可就更沒戲了。那小子可是個記恩也記仇的主。”

王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