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嗯,我聽你的。把衣服脫了,叫我看看你的傷好嗎?”

張嶧看著綠靈道:“不過是幾個粗人的拳腳之傷罷了,能有什麼?倒是你,捱了刑棍不說,還要在這裡替我忙前忙後,忙完了不說,還躲在這窗外看著我掉眼淚,是想心疼死我嗎?我又沒事!”

綠靈吐了吐舌頭道:“你看到啦還是聽到啦?”

張嶧嘆口氣道:“沒看到,也沒聽到,是我猜到了。”

綠靈突然上前,緊緊的抱著張嶧。兩人相識相交兩個來月,卻從未有過如些親密之舉。張嶧手足無措,終是抬起右手來,撫在綠靈的頭頸之上說道:“傻丫頭,我又不敢抱你,你這是想難受死我啊!“

綠靈尚自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敢抱我?“

張嶧無奈嘆道:”挨的刑棍不疼了啊?打斷五根刑棍,那得多少下挨!“

綠靈噗哧一笑道:“一共也就十下,前五下跟撓癢癢一樣,我說那個侍衛早上是不是沒吃飯,也不頂用。後面的五下有點重而已。不過我早服了藥,又運功相抗,還有綠靈護體,根本就沒事。不信你看看。”說罷放開了張嶧,解開了衣服。

張嶧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道:“我不看。”

綠靈不解問道:“為什麼不看?”

張嶧臉上一紅道:“你說沒事就是沒事,我又何必要看。現在天涼了,別凍著了。”

見綠靈一臉的不解古怪。張嶧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剛才是意思是說今早上給你行刑的那個侍衛,一下便能打斷一根刑棍?”

綠靈道:“是啊!他好奇怪,明明開始便能打斷,卻不打斷,我說了他也沒用,我還想這下慘了,真不知道要捱到什麼時候,可宗主一說,皇帝的侍衛沒用,不如我無間道刑堂的人,他就一棍一根的全都給打斷了。”

張嶧道:“這個侍衛有問題,就我所知,一下打斷一根刑棍,侍衛沒人有這個本事。反正我是做不到。”

綠靈道:“那是你武功沒人家高。”

張嶧道:“當是狄大人和餘火蓮都在當場?”

綠靈點頭道:“是啊,我當時還想,如果是他們兩個打我就好了,我肯定能一下挨完。”

張嶧道:“他原本是想隱藏自己的一身武功的,可最後還是暴露了自己的武功,而且是在狄大人和餘火蓮這兩個人面前,他是想幹什麼呢?綠靈,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綠靈道:“就是那天跟你一起在觀景樓上吃飯的那個人啊!”

張嶧一驚道:“周潛?”

綠靈道:“是啊,怎麼了?”

張嶧半天不說話,細細苦思著周潛往日的點點滴滴。那是個隨便往哪個人堆裡一扔,都再也找不出的人來,平日少言寡言的,真不知道他藏著這麼一身功夫在這皇宮裡一呆這麼多年底倒是為了什麼。

☆、少主登門化宿怨

劉從道夫妻倆直哭到再也哭不出聲來,看著床上除了一雙腳外,渾身上下都如一堆爛肉一般的兒子不知該如何是好,怕他冷,想給他蓋上輕花薄被,卻又怕碰痛了他,想著兒子這麼久早該餓了,想喂兒子吃點東西,卻又不知道該喂他吃些什麼。想找個人問下,四下卻又哪能摸著一個人的影子,更覺怒火中燒,尋將出來,只見一個六十多歲的禁軍中的大夫,上前便去拉扯著怒罵。

那名禁軍中的大夫,一邊不耐煩的向後退去,一邊不耐煩的說道:“劉永長啊,那又不歸我管!你找狄大人去。”

劉從道一邊大罵一邊伸手便打道:“那你們就把我兒子一人扔在這裡,連個看的人都沒有啊,你們都是死人啊……”

可打了沒幾下,那名大夫,突然應手而倒了,兩人都是嚇了一跳,往鼻子下一摸,竟是已然沒了氣息。

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