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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道:“郭皇后本是聖上結髮原配,今以皇后之禮下葬,足見聖上仁愛之心。可貴妃娘娘也以皇后之禮,就是逾制了。”
仁宗皺眉道:“那當初章懿太后可也是服皇后衣冠,棺內注水銀下葬的。”
禮部尚書見皇帝扯出自己的親孃來,額下的冷汗往下都淌成了小河,卻還是道:“母憑子貴千古使然也。”言下之意分明是說,你老孃章懿太后過世之時,你已經登基了,就算當時礙著劉太后沒人敢說,可那太后的封號是遲早跑不了的,服皇后服,那也是遲早的事。至於棺內注水銀,可保屍身不壞,劉太后也正好藉著這給自己洗衣個乾淨,讓你自個知道,人家沒害你親孃。可這張貴妃卻是膝下無子。但這話卻不能明說,禮部尚書只能旁敲側擊的說道:“而今師出無名,如此逾制,曠古之未有!”
皇帝說道:“朕意已決,就以皇后之禮,你照辦就是!”
禮部尚書雖然膽戰心驚還是心一橫說道:“明不正則言不順,還望皇上三思,以江山社稷為重!”
皇帝聽了不由濁氣上升,說道:“這是朕的家事,也要處處都依你們嗎?!”說罷拂袖而去。
禮部尚書看著皇帝匆匆而去的身影,萬般無奈只得退了下去。但卻不是去辦皇上交待的喪儀,而是忙著將皇帝這一逾制失儀的決定散佈出去,讓一眾的清正同僚正諫,以挽救皇上的一世清譽令名。
御史臺在經過禮部尚書的“路過”之後,立時如炸開了鍋一樣。眾御史原本只知張貴妃,暴斃而亡,皇上心傷寵妃之死,輟朝三日,倒也合情。可而今才知道皇帝竟要以皇后之禮給張貴妃下葬,那就於理不合了。
於是一個個在義憤填膺,恨君亂逾制,怨氣沖天之後,各自引經據典的筆下據理力爭。
禮部尚書退去不過半日一夜間,第二日一大早,一本本的勸諫奏摺急件,高高的只堆的得祿一個人抱不過來。最後只得叫來了三個太監一同抱了,往景泰宮中去了。
皇帝一見那一大堆的奏摺就先皺了眉,問道:“都是參奏張貴妃喪儀逾制之事嗎?”
得祿小心的說道:“回皇上,是。”
皇帝一偏頭問道:“御史中有沒對此事上本的嗎?”
得祿回道:“除方中丞以外,全都上了本。”
皇帝略為意外的哦了一聲。
自來頑固不化的方子庵,難得這次卻通情達理了一回。
卻不防得祿立時又回道:“聽御史們說,方中丞原本也寫了,卻被方姑娘和未過門的兒媳李姑娘,還有家裡人左阻右攔。最後硬是讓方夫人給撕了,方大人也被攔在家裡,連人都沒有來成。”
皇帝無奈的搖頭。
一身素白的火蓮呆在一旁,像是沒有聽到得祿的話一般。
皇帝的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陳執中呢?”陳執中是王佑死後的新丞相,為官清廉,不殉死情,而今御史中丞被家事攔了下來,那麼做為百官之道的陳執中的態度就甚為重要了。
得祿回道:“陳丞相沒有上本。”
皇帝說道:“宣陳執中去御書房!”
得祿轉身去了。
皇帝問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在場的人,火蓮一語未發恍若未聞,九豔一臉的不以為然,小岸一幅事不關已的神情,綠靈的滿臉不明所以茫然。而一眾的太監宮女更是自知沒有說話的餘地。更是將頭扎的低低的。
張嶧瞄了眼那摞厚厚的奏摺,又偷眼瞧了眼餘火蓮和九豔,終是開口說道:“名不正而言不順。”
皇帝挑了下眉毛,向看張嶧說道:“你說什麼?!”
張嶧回道:“胸無積墨少華章,怎堪才字壓妾身!賴有薄姿存三分,祈恩聖顏至名歸。”
皇帝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