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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悄聲懾跡的躲餘火蓮,不欲人前顯露武功,引人注目,眼見場面渾亂,香香吃了大虧,當下上前一把扯開了楊氏,護了香香回屋去。
宮人雖不及楊氏所帶來的人強悍,卻是人多,待眾宮人都反應了過來後,局式便好了許多,可是卻耽不住楊氏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無人敢於之反抗,只能閃躲,最慘的是貓貓,被早已懷恨在心的楊氏打的頭破血流,渾身淤青。
等待楊氏大勝而歸,香香看著一地的狼藉,抱著貓貓向小狼哭道:“你那麼高的武功,就眼看著別人欺侮我,半點都不幫我。”
小狼無奈蘸了盞中的殘酒在地上寫道:“皇上面前,吃虧是福,讓貓貓帶傷進宮面聖。”
香香自覺悲從中來,不由得放聲大哭。
貓貓自幼長於宮中,對於各種宮中爭鬥自不陌生,心中明白小狼之言實乃上策,當下不顧九豔阻攔,便立時刻意挑了四個傷重的陪自己一同進京面聖。
看著一身傷痕的貓貓,和四個宮人。皇帝嘆了口氣只是吩咐御醫替五人治傷。孝期宴飲行樂,九豔的確是有錯在先,只是九豔遠在陳國,這事情本不過民不造官不究的,前些日她的新居宴已讓御史們給參了一回,只是讓皇帝給留中未發,倒沒引起什麼風浪。皇帝這邊還沒想好該怎麼派人去跟九豔說。她便又整出了一個雪梅宴,再加上楊氏這麼一鬧,說出她十年並未在府中養病之事。今日早朝,便又有大批的御史參她不守孝道,有違婦德,不足以為皇室表率。
皇帝嘆了口氣,這十年裡,九豔在做什麼,別人不知道,可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知道。九豔這當的心情,別人不能體會,可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卻能體會,可是朝野非議,群臣上書,讓他也為之頭痛。
午後,火蓮照例進宮,見皇帝長吁短嘆,於是問道:“在為姐姐的事煩心?”
皇帝道:“是啊,九豔這次,還真是給朕出了個大難題。國母之禮,皇后之儀,百官都要戴孝三日,素服禁樂一月,百日禁宴。可而今不到兩個月,她一旬兩宴,怎堵天下悠悠之口啊!”
火蓮想到李瑋的那幅模樣,莫說心高氣傲的姐姐,任哪個有點眼光的女孩子也看不上他啊。可他也明白皇帝此刻面對的壓力,剛剛力排眾議,置滿朝文武的力諫於不顧追封了母親為皇后。而這邊做為親生女兒的九豔就一旬兩宴,若再不處置她,先前已然激憤的百官,只怕更要給皇帝扣上老邁昏聵的名頭了。這隻怕不是性子柔和的皇帝所能承受得了的。沉默了下,而後問道:“那若以宮規律令,又該怎麼處罰呢?”火蓮現在雖熟讀了宋刑統,可於這後宮的種種宮規律令,卻依然一無所知。
皇帝道:“奪其封號,遣散宮中婢僕。”
火蓮道:“那皇上只管以朝局為重,姐姐那裡,火蓮自有安撫。”
皇帝苦笑道:“有功不能言,不能賞。有過倒是必罰,這不是昏君又是什麼,更何況,她心裡的苦,朕也明白。”
火蓮安慰道:“哀大莫於心死。只要跟姐姐說明了,她也必能體諒爹爹的處境,更何況,那些虛名,姐姐也必不在意。”
當日火蓮從宮中出來,從家裡翻出一塊一尺半高的黃花梨木,便取了工具開始忙活起來。
第二日一上朝,更是雪花樣的奏章砸了過來,司馬光更是在前幾日剛上過《論公主內宅狀》之後又再一次上書了《正家札子》。
皇帝最後下詔,公主孝期宴飲行樂,削去陳國公主的公主封號,封地。駙馬李瑋貶衛州。楊氏歸其長子李璋奉養。
群臣見皇帝終是做出了讓步,這才做罷。
開封府內,正在花牆外走出的包拯,突然見方子庵急急趕來說道:“皇上派火蓮去陳國傳旨了。”
包拯聽了一驚急急問道:“派了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