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護衛怎麼就能去碰娘娘的鳳體呢,這外官見內宮娘娘,就本已是失禮……”

得祿還在哪說了不停,餘火蓮已是打斷了他的話道:“你是說,她是失蹤了的皇長子的親孃?”

得祿說道:“可不是嘛!這也就是你吧,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我也才跟你說些這宮裡的道道,別回頭淨給皇上添亂。就憑你做的那些事,殺一百回頭也是夠的了,可皇上就是向著你,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餘火蓮說道:“這麼說來,我是該給她行個大禮的。下回見了我給她補上。”可他的心中卻在暗暗心驚,自己剛才去拉她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她伸手在自己腰上方撈的那一下,當時本以為她不是急切之下的本能反應,現在想來,她極有可能是故意的,甚而連摔那一下都是故意的了。

得祿說道:“還下回呢,你一個外官,能到這內宮一趟,已是造化了,能見到貴妃的金面玉容,那是祖上積大德,前世燒了高香,這才能見上一面。還想下次,這輩子只怕沒這機會了。”

至天色將黑時,火蓮去向皇帝覆命時,將在景泰宮中張貴妃那裡的事告訴了皇帝。

皇帝沉默好一會才說道:“這麼說,她是知道了。”

火蓮看著皇帝平靜的面容之下頗為擔憂的神情,當下勉強笑道:“火蓮想娘娘聰慧機智,便算知道了想了沒有什麼吧!”

皇帝笑了一下說道:“朕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家去吧。”可那笑容之下的擔憂卻是那樣的明顯。

火蓮應了一聲是,這才惴著滿心的不安出宮而去。今日在張貴妃那裡的事本就已經夠詭異的了,上次自己闖入皇帝寢宮給他灌藥時,便已覺出張貴妃那略帶狡詐的眼神讓自己說不出的親切熟悉。卻又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時知道她竟然是自己的親孃。而且從今天她在自己腰上撈的那一下看來,她還真是個極聰慧機智的女人。這讓火蓮又是溫暖又是心驚,又是得意,可是皇帝的反應卻是那樣的出乎意料,很明顯的,皇帝並不想讓娘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這又是為什麼呢,不能讓天下人知道,可她是自己的親孃,而且還是個極聰慧,絕不會亂說的人,為什麼就不能讓她知道呢。種種的不安,讓火蓮心中翻騰不已。

於是火蓮決定在出了宮門之後,再由一處隱蔽之地翻過宮牆。再借著漸黑的夜色瞞過宮衛的耳目,悄然的又來至景泰宮中。卻見殿門緊閉,所有的宮女太監侍衛都被遣的遠遠的,便知道自己來對了,於是悄無聲息的潛至了窗前。因是夏日,窗上只蒙了一層雨過天晴紗,屋中明亮,是以雖隔了一屋紗,倒也不難看清。卻見坐在那裡撥著茶碗,閒閒淡淡的說道:“怎麼看出來的?”

張貴妃坐在下首甚是不安的說:“陛下待他過於恩寵。”

皇帝不動聲色的說道:“只是這樣嗎?”

張貴妃說道:“上次說到昉兒時,陛下讓臣妾沒事時見一見餘火蓮的妻子方離。”

張貴妃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如一道驚雷一般霹在了火蓮的心上,讓他整個人都為之一懵,昉兒,那個皇宮中最不能提及的人,那個讓皇帝在昏迷中還惦念不已的人竟會是自己。這過於巨大的落差,讓他幾乎聽著下面的話都恍恍忽忽的。

皇帝輕嗯了一聲道:“那以後就不要再見她了。”

張貴妃輕聲的說道:“臣妾只見過她一次。”

皇帝聽出她的不甘來,淡淡的說道:“朕最近所做的都已經能讓你瞧出端倪來了,若你再對方離過於關心,只怕會有更多的人起疑。”

張貴妃沉思半晌還是問道:“皇上早就知道了,可為什麼……”張貴妃從來都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

皇帝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朕也想,可朕不能。”

張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