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推了一下,張嶧便也順勢而倒,睜著的雙眼毫無光澤。

展昭嚇的不輕,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之上,卻覺似有似無,內息混亂無比。知道是出了大問題,急急忙忙去叫鬼手小岸和青姑娘去了。

三個人聽了,放下手中的活,都匆匆趕來,青姑娘看了看說是他這是魘怔了。而後連在他身上紮了幾根,卻都不見任何反應。

鬼手覺得他這是走火入魔之兆,無奈之下,只得先封了他混亂不堪的內息。一時間也是皺眉不止。

小岸急的直衝展昭連吼,展昭如實說了,三人也是面面相覷,便是張嶧的傲氣受不得這天絲軟甲,卻也不至如此啊。

一進間,三人爭執不下。可是倒底張嶧這病因何而起卻是誰也說不清楚。

就在大家都亂做一團的時候,愛萊子洗過衣服回來了。

在邊上站了一會,青姑娘說是魘怔了要替他施針,或可有一線之機。

鬼手說是走火入魔了,當務之急,是要以真氣替他理清他體內混亂的內息。

青姑娘立時反唇相譏道:“就你那點內功家當,能比他高出多少,到時候耽誤了別人不說,還得把自己也搭進去。”

這下連鬼手也做不得聲,他的劍法去奇,少有人能擋。可是內功卻著實不怎麼樣。

展昭介面道:“我的內功應該可以的,只要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就行了。”

小岸覺得三人說的都有些道理,卻又都不像,一時間心下也是沒了主意。聽展昭這樣說,不由得怒道:“早此時候怎麼沒看出你這麼聽使喚,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展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說不出話來。

愛萊子見此淡淡的說道:“張大人自己就身攜靈醫,只是不得其用而已,你們用得著這麼吵嗎?”

青姑娘聽了不覺得心頭有氣,口中四平八穩的說道:“你倒能耐,那你把他叫醒看看。”

愛萊子一笑來至張嶧身邊,口中用苗語低呼幾聲,一條碧綠的小蛇就從屋內的一個角落躥出,鑽入了張嶧的衣服裡。而後又在張嶧的耳畔用極底的聲音說了句什麼,連屋中眾人都是沒有聽見。愛萊子就抬頭退了下來。

三人向張嶧看去,都是既滿懷希望,又緊張百倍的看著張嶧。

張嶧回過神來,見眾人都在眼前,先是微一慌亂。穩了穩心神,就想起來,可是伸手一撐,卻只起了一半便又跌了回去。

眾人都是大驚,青姑娘連忙伸手給他把脈,好一會才說:“已無大礙,只是脫力了。”

鬼手心下滿是疑惑,口中卻還是說道:“那應該是累的,好好睡上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張嶧勉力抓過了那件天蠶絲甲遞給了展昭,說道:“展大哥,這是皇上給你的,我可不敢要,還請你拿回去吧!”

展昭心中沒底,不知道張嶧這會在鬼門關走這一圈,是不是跟這件天蠶絲甲有關,當下不敢再堅持,便接了過來。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張嶧嗯了一聲,又交待了一句:“展大哥,這件天絲軟甲既是皇上給你的,你就不應該再給任何人。”

展昭心下不解,皇帝不是暴戾之徒,自己小時候,父親當過皇上賜的玉佛,朝中敗落的大臣,賣過皇帝所賜的字畫,卻也沒見皇上真的都怪罪過哪個。於是問了句:“為什麼?”

張嶧喘著氣,一時間卻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小岸說道:“那那麼多的為什麼啊!不是說讓他好好休息嗎!都出去吧。”於是一行四人,全都出來了,只餘張嶧一個人在帳中。

青姑娘立時向愛萊子說道:“張大人方才明明就是醫書上所載之魘怔,這樣的情況下,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口不知言,足不知行,身不知疼,就不知姑娘是如何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