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綠靈雙手緊握,卻沒有動。因為她再清楚不過,此刻鬼手的身體,打這一巴掌,所受的傷害要遠過張嶧十倍不止。

鬼手嘴角溢位了鮮血,輕笑道:“這鬼話,你留著去騙別人吧!在我跟前,還嫩點。”

張嶧道:“綠靈,你出去!”

綠靈一言不發的出了屋子。

張嶧才道:“是我惱恨姐姐來套綠靈的話,等你又來問我時,我知道是姐姐揹著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當時並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我覺得應該讓姐姐受到教訓。於是讓你去暗中盯著餘火蓮什麼時候見我姐姐。事情真相就會出來了。”

鬼手又道:“還有嗎?”

張嶧說道:“這件事既然餘火蓮已經知道,我覺得就該讓你也知道真相,該幫她,該罰她,你心中自然也會有數。”

鬼手又問:“還有嗎?”

張嶧搖了搖頭道:“除了這些,我真沒再想別的。”

鬼手聽了默了一默,而後說道:“過來。”

張嶧身子發顫湊了過去。

鬼手伸手掰過他的臉看了看說道:“這也沒傷啊,打痛了?一巴掌就嚇成這樣?這我一沒用內力,二沒下毒掌。”

張嶧眼中閃爍的說道:“哥,你有傷在身,再要打我自己來。”

鬼手推開了他道:“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張嶧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不該欺瞞算計哥。”

鬼手道:“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值得你不計回報的用生命去付出。有些人,值得你用生命去守護,有些人,寧死你也不能傷害。有些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能去算計,明白嗎?”

張嶧道:“明白了!”

鬼手說道:“你的心計不錯,可你不該算計你姐,她待你如何,你心中應該清楚,你那點心眼在我跟前都嫌嫩,更何況在你姐面前,要是讓她知道了,這背後算計她的人是你,那她得有多傷心?你爹孃是那樣的人,三兄妹進了無間道,死的就剩她一個。你出事那會,她比誰都著急,你傷她一針,比別人砍她一刀都痛。”

張嶧強忍了多時的淚,此刻哪還再忍得住,不由得滾滾而下。

鬼手嘆了口氣道:“說了你幾次了,不許哭,多大點事啊,別動不動就哭。”說到這裡,鬼手笑了起來說道:“你不容別人欺侮綠靈,我也不容有人欺侮你姐。都是一樣道理,誰不心疼自家的女人啊。你要單是算計我,也就罷了,我這人玩心大,跟我娘又是自幼就玩慣了。你就是拿我腦袋去玩,我都能陪你一道當球踢,咱還不帶惱。”

張嶧卻哭的越發厲害,哽咽道:“哥,我這輩子,要是有一點對不住你,我萬箭穿心……”

鬼手一口截住道:“怎麼還越說越來勁了,剛說讓你別動不動就哭,這會又成了一張口就是發誓賭咒的,有意思沒?”

張嶧只得訕訕住口。

鬼手這才繼而說道:“可你姐那人不行,看著厲害,其實就一冰殼子老虎,裡面不用掐就全是水兒。”

正說著鬼手見張嶧眼裡閃過一絲為難,於是問道:“有什麼事為難嗎?”

張嶧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也沒什麼了,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有半點算計姐姐。只是,只是好端端的,我爹孃絕不會接受綠靈的,我原想著想法子讓我爹孃接受綠靈,可是……”

鬼手一口截住道:“得了,就你那家那爹孃?他若待你們兄弟姐妹,能有我家那女騙子待我的一成,我早登門磕頭去了,別拿他們跟你姐比,你跟他們玩心思,只要自個不嫌寒磣,我才懶得管。”

張嶧噗哧一笑道:“哥,你就不打算讓我姐回家了?”

鬼手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事不是我讓不讓的事,是姐她自個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