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錢了,哪還瞧得見我,是老子命不好,養出這麼一個白眼狼來。”

展昭接道:“前天我跟柳公子一起回來的時候,似乎看到葉老闆也在柳家門前,那是所謂何事?”

葉慕龍脖子一梗道:“能為什麼事,要錢唄,他們欠我絲錢一直不還,難不成我就活該被這麼一個白眼狼給坑了!還坑上兩回,十八年前她就坑了我一回了。”

展昭也不催他,等他自己往下說。

葉慕龍氣憤憤的說道:“也就是四個月前吧,那會運河上也剛太平沒幾天,我那白眼狼閨女說難道運河近來太平,要抓緊時間往外走貨,她把興源錢莊的利錢往上抬愛三厘,還高價收糧,不過糧錢也不算,要延後三個月再算。不過她出的價高,人們也就都願意把糧賣給她。又說只要晚算一個月的絲錢,就加利一分,那陣子柳家的布莊每天都要加班到半夜,於是一船船的東西,有糧有布有魚還有錢,就這麼都被柳家給送了出去,每天都要往外送幾十船呢。可到了一個月前吧,這算糧錢的日子到了,那白眼狼說又要再延後半月,我跟你說,你別看我那閨女對孃家白眼狼,那可有本事著呢,從來說出的話都沒不算過的,一個倒了三年的柳家都能被她再撐起來。再說這柳家又是這蘇州的幾百年的大族,其中起起落落的風波也不是沒有過。於是這蘇州人都信他們柳家,可又等了半月,大夥去算錢,還是沒錢,而且這會子,當初那些絲錢都沒算的人手裡也接不開了,於是又有人要去算絲錢,可柳家人還要讓大夥再等,又等了兩天,聽人說柳家錢莊裡也兌不出錢來了,這蘇州人一聽,還不都炸了鍋,布莊布莊算不出錢來,糧庫糧庫那邊算不出錢來,錢莊錢莊也算不出錢來,於是大傢伙就來找我,一起去柳家要說法,可這回那小白眼狼連面都不露了,說是偶感風寒,身子不適,她蒙誰呢,這小白眼狼是我從小養大的,她那身子棒的,什麼風什麼寒能感得了她。可到了柳家,柳家的人不讓我進門,說她概不見客,呸,我是客嗎?我是她親爹。於是大傢伙就往裡硬撞,可是這柳家的家丁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不是個好東西,硬是不讓進,還敢動手打人。就有人去官府告他們柳家,可官府早被柳家買通了,反說我們是私闖民宅。”

展昭心道,就算真的民宅也不能容你們說撞就撞,更何況那是無間道的分壇,別說你就們幾個老百姓了,就是去夥強盜,那也是小鳥飛到了鷹窩裡。只得無奈的說道:“那你們本就是私闖民宅。”

☆、敘舊事噩夢誰憐

葉慕龍呸了一聲道:“十八年前那會蘇州人把柳家拆的連塊木板都沒剩下來,也沒見官府說我們誰私闖民宅的。”

展昭吃了一驚道:“拆得連塊木板都沒剩下來,那他們住哪啊?”

葉慕龍撇撇嘴道:“那會他們家哪還有人啊,因為他們家把錢莊借給了當時往昭應宮裡送材料的那夥子人,後來皇太后一道懿旨停了戶部再撥給昭應宮錢,再後來連丁謂都倒了。那夥子人又拿什麼來還柳家,柳家當然也就沒錢還給蘇州的百姓,最後大夥把他家給告了。柳家那不長眼的老頭進了官府沒幾天就一命嗚呼了。官府為了平民憤,就把他的獨生兒子,就是我那蹩腳的女婿給發配充軍了,從那後他就再沒回來過。也不知道死了沒有。柳家那老太婆就沒等我們進門的進候,她就死了,就這我養那白眼狼非說是我氣死那老太婆,還跟我鬧。為了一個外人,連親爹都不認了,真是氣死我了。”

展昭心說:“那還怎麼不是你氣死的。”但口中還是說道:“所以他們拆了柳家,你就把柳夫人接回家中去了?”

葉慕龍瞪著大眼道:“你這後生怎麼這麼不曉事,她公公死了不到半月,婆婆剛死,有熱孝在身,接我家裡,你倒不嫌晦氣。”

展昭也為之氣結說道:“那你就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流露街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