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他也聽到了,知道是無間道在宮中的內奸相喚,所幸的是,而今的火蓮已不再對他謊言相欺。這對於此刻的他來說,當真是莫大的安慰。

火蓮轉過一座假山後,立時見一名侍衛對他回道:“稟宗主,香香姑娘大鬧總壇,被中使給扣了。”

火蓮頓時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來,問道:“小岸不在總壇嗎?”

那名侍衛道:“張總護法去尋綠靈姑娘了。”

火蓮苦笑道:“一個個全都莫名其妙的,回總壇!”

那名侍衛問:“那皇上哪?”

火蓮頭也不回的說道:“回頭再說吧!”那名侍衛便也只能由他去了,偷眼向皇帝站處看去,見皇帝並沒有留意自己,趕緊溜走。

火蓮一路快馬趕回總壇,在爹的書房裡,見香香一身素服在那裡,地上的箱子裡裝了半箱子的書。香香還在書架前不停的轉悠,不時再拿下一套放到了箱子裡。

鬼手在門口怒目持劍而立。

再外面則是面如白玉渾身篩糠一般的駙馬李瑋。

火蓮停步問道:“怎麼回事?”

鬼手見此轉頭說道:“回宗主,午後時候,香香姑娘帶了這個“駙馬爺”來,說要拿她的東西,可她卻進了老宗主的書房,拿的全是老宗主的書。”

火蓮又回視李瑋問道:“皇上上午在長福宮裡給你們送行?怎麼走到這會,才走了這麼點路,還走到這裡來了?”

李瑋面色如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半道,公主非讓折回來,說她還有東西留在這裡。”

火蓮問道:“為什麼回來?”

李瑋道:“不,不知道。”

火蓮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此次李瑋進京奔喪,算是讓餘火蓮開了一回眼界,一張口不是皇上說要怎麼樣,便是公主說要怎麼樣,再不便是母親說要怎麼樣,全無自己的半點主見。於是說道:“那就把你們和父皇作別,離開長福宮後的每一件事全都告訴我。”

李瑋期期艾艾的說道:“是你一直跟在公主的車架旁,把公主送出京城的。”

火蓮這下可成了乾急不出汗了,於是沒好氣的說道:“從你們出城開始說。”

李瑋應了聲是,而後才開始一點一滴的說了起來。

杏黃色的公主車架緩慢的走在官道上。

李瑋騎馬隨在車架一側,高興的笑著,這翻意外的重逢總叫他疑心幾在夢中。他各種費盡心機的沒話找話,討好的笑道:“公主,這些年我的書畫功夫大漲,臨父皇的飛白,更為神似了。”

九豔嗤道:“父皇的飛白寫的本就不怎麼樣,他要不是皇帝的話,只怕字扔大街上,都未必有人撿。”

李瑋啞然,這話別人說,那可就是大不敬,可是說這話的是皇上掌上明珠,便也只能做罷。

李瑋乾笑了幾聲,而後說道:“貓貓那小丫頭守門守的死緊,我要進去看你,她說什麼都不讓,其實日子久了,我也疑心過,其實你並不在裡面,可是那丫頭卻說,我要是真證實了你不在裡面,她把腦袋割下來給我,她要是知道這會咱倆在一起,不知道要有多害怕呢!”

九豔冷笑一聲道:“有什麼好害怕的,你也不想想,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回去,你敢動她嗎?”

李瑋訕訕的說道:“不敢,她是你的心腹,比我跟你親近多了。”一股酸酸的情緒不自覺得便留露了出來。

九豔冷哼了一聲,沒有做答。

再走了些許路,李瑋又道:“這些年來,我收集了不少名家字畫,回去後,還請公主雅正。”

九豔懶懶的說道:“既是名家字畫,那我還正個什麼勁,我能認出寫的是什麼字來,就不錯了。”

李瑋又碰了個釘子,不過他早已習以為常,看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