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名單薄,臉上並沒有半分的笑意,淡然的說道:“應該的。今天的應該更多一些。”

錢富原本滿心的歡喜,看著一臉消沉的火蓮,便也冷了下來。不解的問:“為什麼?”

這時小芳奉了茶過來。

火蓮一擺手道:“坐吧。”

錢富這才謝了座,在偏座上坐了下來。

這兩日火蓮心情不好,小芳奉了茶,便立時溜了出去。以免自己挨訓。

火蓮看了眼屋外的夕陽好一會才說道:“血染的銅錢,白骨的鑄出的紋銀,以前我總怨爹行事常用非常之手段,過於狠辣,不惜民命。今日自己座在這個位子上才知道爹正是為了避免更多的流血與弟兄們的犧牲才不得不這麼做的。”

錢富說道:“可屬下還是不明白。”

火蓮搖了一下頭,淡然的說道:“你也不必明白,調排一些手上乾淨些的弟兄到陳州鏢堂去吧,井然接下來會需要更多的人手。”

錢富應了聲:“是。”

火蓮拿起自己身前的名單問道:“這錦雲壇裡面為什麼沒有鬼手的名字?”

錢富回道:“鬼手是幽冥四鬼之數,隸屬直接宗主官轄,不屬錦雲壇的人,只是他自幼由拙荊撫養,是以也參於錦雲壇之事。但他的名字並不在錦雲壇。”

火蓮問道:“那在哪裡?”

錢富說道:“幽冥四鬼根不就不在名冊中。”

火蓮吃驚的說道:“不在冊中?”

錢富應道:“是的,他們是老宗主一手□□,也直接受命於老宗主,所以冊中跟本就沒有他們的名字。”

聽到那句直接受命於老宗主,火蓮的腦中突突直跳,急急的問道:“那要怎樣才能找的到他們?”

錢富搖頭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因為鬼手的關係,屬下也是不會知道這些的。”

鬼手急急的說:“那我去問駝叔。”當下奔入御香齋中尋了駝子,駝子也是一臉茫然的說:“我十年都不回總壇了,又哪知道幽冥四鬼在哪,如果能找到,上次也不用讓小狼去陳州找你了。”

又問喜鵲,喜鵲也是茫然不知。

火蓮又來至總壇,在爹的書房藥房臥室一一翻過,卻沒找出一絲與幽冥四鬼相關聯的蛛絲馬跡。

最後頭錯腦悵之下又勞累了半夜的火蓮來至湖畔,點點的星光倒影在湖水之中。火蓮坐了下來,看著那湖水中的星光,而後躺在一塊大石上又看著天上的星光,什麼也不去想,讓勞累了幾天的大腦好好的去歇息一下。

好大的霧,火蓮感嘆道,只覺得自己處身之處倒處都一團團的濃霧。火蓮在那濃霧中跌跌撞撞,卻只覺腳下不平,搖來晃去的難能成行。正在此時,他覺出頭頂上空飄落一片羽毛,等到他接過那片羽毛時,卻見上面還帶著血跡,正自不解中,卻覺見有更多帶血的羽毛從天下掉落下來。而後看到天上一大堆鳥在那飛來啄去,一片片帶血的羽毛飄落下來。之後是一方白色的絲帕掠過,而後把其中一隻小鳥打死。而後火蓮聽到爹熟悉而冷漠的聲音:“折翅之鳥已非鳥。”火蓮大叫一聲爹,這一驚整個人卻是醒了過來,卻見自己正躺在湖畔,卻是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

火蓮自失的一笑,來至展顥的墳前,無力的依著那碑坐下,吶吶的說道:“爹,孩兒現在明白了,真的明白了,爹,孩兒這會是真的明白了。活著比死更難,殺人比救人更難,可為了更多的弟兄和百姓,卻又不得不活著,不得不殺人,能殺止殺才可以最為有效的震懾對方,才可以避免更多的爭執與殺戮。擒賊先擒王,我先殺了霹靂雷王,折翅之鳥已非鳥,前兩天孩兒已經讓小岸殺了一群不算人的江湖敗類,再接下來以鬼手的性子,想是要去苗疆追那單最大的一支鏢了,這樣由最強的,到最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