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面罩,面罩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自己卻扯開領口露出脖頸處的暗金色紋路——那是上週簽到時獲得的抗輻射血清在皮下形成的保護層。

牟勇的步槍精準點射那些腕足關節處的青銅軸承,每命中一處就有成噸的齒輪暴雨般傾瀉,齒輪相互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當第三波青銅化日軍衝上2號高地時,陳交通員渾身是血地從通訊坑道鑽出,他的身上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喊道:“友軍三個交通節點失守!”他殘缺的機械臂還在滋滋冒著電火花,發出刺鼻的燒焦味,卻將染血的鐵路佈防圖拍在彈藥箱上:“給老子兩分鐘!”

蕭雲在戰前檢查裝備時,發現了一個神秘的能量波動源,他經過研究發現可以利用這個能量波動源從簽到空間獲取大型裝備。

這時,他突然笑了,摘下沾滿冰渣的軍帽扣在老劉頭上,轉身從虛空裡拽出三臺足有火車頭大小的磁暴線圈。

牟勇吐掉嘴裡的血沫子,掄起工兵鏟將線圈底座夯進凍土,那凍土堅硬無比,工兵鏟與凍土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說道:“狗日的,這玩意耗電量頂得上半個上海灘吧?”

“所以要借點東風。”蕭雲將懷錶貼在磁暴線圈的鎢合金外殼上,錶盤投影出的全息星圖與青銅機械的運轉軌跡完美重疊。

當日軍戰車群發動集團衝鋒的瞬間,他猛地扳下總閘——西伯利亞寒流裹挾的靜電被放大十萬倍,沿著鐵軌化作貫穿戰場的巨型閃電,那閃電如同一條巨龍,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耀眼的電漿洪流中,那些青銅腕足發出類似鐘鼎碎裂的悲鳴,聲音悽慘而恐怖。

牟勇趁機帶人將液態氮罐滾進冰層裂縫,零下196度的白霧瞬間將機械觸鬚凍成冰雕,白霧瀰漫,帶著絲絲寒意,讓人感覺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

戰場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直到某個小戰士發現自己的刺刀正在高頻震顫,發出嗡嗡的聲響。

“臥倒!”蕭雲嘶吼著撲向正在除錯電臺的陳交通員。

冰層下的青銅機械自爆產生的衝擊波將整段鐵路掀上高空,那衝擊波帶著巨大的力量,呼嘯而過,漫天飛舞的枕木竟在半空自動拼接成某種立體的楔形文字陣。

當煙塵散盡時,渾身是血的牟勇從廢墟里刨出半截電磁步槍。

他望著遠處重新集結的日軍部隊,突然扯開嗓子唱起《五月的鮮花》,那沙啞的歌聲在冰原上回蕩,帶著無盡的悲壯。

沙啞的歌聲中,殘存的戰士們掙扎著爬向未倒塌的掩體,沾血的手指在凍土上摳出新的射擊孔,發出沙沙的聲響。

蕭雲抹了把臉上的血水,從簽到空間取出最後二十箱閃著幽藍微光的橢圓形手雷。

每個手雷表面都浮動著類似青銅器銘文的能量紋路,當他扯開第一個保險栓時,懷錶突然投射出鮮紅的倒計時:00:15:00。

“老牟。”他將手雷分發給每個還能站立計程車兵,目光掃過東南方正在重新凝聚的鐵鏽色雲團,“帶兩個機靈的去把七號橋的引信佈置好。”牟勇正往彈匣裡壓入閃著藍光的特殊子彈,聞言突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要酒還是要醋?”

“要能點著的。”蕭雲將最後一個磁暴發生器拍進凍土,錶盤上的倒計時突然變成血紅色。

冰層深處傳來齒輪重新咬合的轟鳴,而日軍陣地上空已然浮現出青銅色的能量旋渦,那旋渦旋轉著,發出低沉的呼嘯聲。

冰原上騰起的硝煙被狂風撕成絮狀,牟勇的軍靴碾過結冰的青銅碎片,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他身後十二名敢死隊員腰間掛滿橢圓形手雷,凍硬的綁腿發出皮革摩擦的吱呀聲。

“小鬼子想不到咱們會走冰河。”牟勇舔了舔開裂的嘴唇,將塗著防凍油脂的望遠鏡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