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藏在暗處的小林文化官剛罵出聲,整張海報突然捲成筒狀,將試圖逃跑的混混裹成了人形粽子,布料摩擦發出“沙沙”聲。

更絕的是東城門那張會學鳥叫的海報,三個摸黑來搞破壞的偽軍剛湊近,畫中麻雀突然發出淒厲的警報聲,那聲音尖銳刺耳,驚得巡邏隊的手電筒光柱立刻掃了過來,光柱在黑暗中如利劍般閃耀。

“蕭隊長,三號陷阱逮到條大魚。”賀老師頂著滿頭粉筆灰衝進指揮部,眼鏡片上還沾著彩紙屑,腳步“噔噔”作響。

“鄭戲子剛傳來訊息,獨眼龍最寵愛的九姨太,今早喬裝成賣花女來扯我們貼在茶館的說書榜,結果被改良漿糊粘掉了假髮髻!”

蕭雲聞言勾起嘴角,指尖在量子鐘錶面輕敲兩下,發出“嗒嗒”聲。

全息地圖上,代表黑虎寨勢力的紫色斑點正在劇烈抽搐,而標註“小林特高課”的黑色區域邊緣,開始滲出細小的裂紋,彷彿在預示著敵人的衰敗。

暮色漸漸降臨,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太陽的餘暉灑在大地上。

牟勇帶著渾身散發著煤油味的周印刷工闖進來,那濃烈的煤油味讓人聞著有些頭暈。

原來,周印刷工深知印刷廠的佈局,他趁著日軍巡邏的間隙,悄悄地躲在角落。

看到日軍因為不懂活字印刷技術而手忙腳亂時,他便瞅準時機,迅速地將新到的油墨藏進了事先準備好的鐵皮匣子裡,然後小心翼翼地避開日軍的視線,成功帶出了油墨。

此時,印刷工懷裡緊緊摟著個鐵皮匣子,開啟竟是半套活字銅模。

“鬼子逼著我們排偽軍傳單,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們新到的油墨弄出來。”他顫抖的手指撫過凹凸的字模,發出“摩挲”聲。

“這藍油墨......我在被窩裡試過,見光三天就褪色。”

蕭雲突然站起身,量子鍾藍光掃過鐵皮匣子,瞬間解析出油墨成分,藍光閃爍,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牟勇,通知各宣傳隊改用這種油墨印傳單。”他抓起桌面的硯臺輕輕一磕,“砰”的一聲,墨汁濺在牆上的《論持久戰》標語上,竟漸漸顯露出隱藏的密語,那密語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

“等小林發現時,他們的宣傳品會變成最好的反戰材料。”

當夜巡邏隊經過城隍廟時,突然聽見“噗通”一聲瓦當墜地的脆響。

五個黑影正在簷角撬宣傳板,卻沒發現莫宣傳員在木板夾層裡裝了彈簧裝置。

只聽“咔嗒”一聲,整面牆突然彈出十幅連環畫,畫中張牙舞爪的鬼子被誇張成王八造型,色彩鮮豔得讓人忍俊不禁。

氣得帶頭特務一腳踹向畫板,反而觸發了藏在磚縫裡的煙花筒——五顏六色的火星在空中炸出“漢奸必亡”四個大字,照亮了半個縣城,火星炸裂的“噼裡啪啦”聲震耳欲聾。

“差不多了。”蕭雲望著量子鍾投影裡潰散的紅色光點,轉頭對正在打磨快板的牟勇說道,“該讓宣傳隊走出城牆了。”月光如銀紗般灑在他身上,掠過他軍裝口袋,那裡隱約露出半張蓋著紅印的演出批文,最末一行“全縣巡演”的字樣在夜色中泛著微光。

牟勇把快板往腰後一別,忽然從袖口抖落幾片彩紙,彩紙飄落髮出“簌簌”聲。

那紙上印著的不是標語,而是一串用暗語標註的村鎮名稱,每個地名後都畫著小小的戲臺圖案。

“鄭戲子帶著他的‘十八扯’班子,已經練了七天新戲。”他說話時故意碰翻了硯臺,“哐當”一聲,墨汁潑在巡演路線上,恰巧掩蓋住了某個關鍵座標。

遠處忽然傳來清脆的梆子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亮,彷彿在召喚著新的戰鬥。

蕭雲推開窗,看見莫宣傳員正在院牆上塗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