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許陽就早早起床做了早餐,然後出門買菜。

說是買菜,他實際上是想看看,張彪有沒有被殺。

路過濱河大道的時候,他並沒有看見上一世的場景。

想來應該是張彪信了他的話,昨天晚上並沒有去濱河大道。

想想也好,也算是救人一命,造了七級浮屠了。

當他從菜市場出來的時候,卻被幾個人攔住了。

他認識為首那人,正是張彪的手下—大毛。

“兄弟,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彪哥要見你。”

許陽愣了一下,看了一下時間,七點五十。

好傢伙,他還沒有見過,有哪個混混起這麼早的。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去見一見。

跟著大毛幾人,彎彎繞繞的來到一個巷子裡,很快就來到一處地下室。

室內光線很暗,只有一盞昏黃的吊燈,發出微弱的燈光。

幾張破舊的沙發,擺在靠牆的位置。一個人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藉著微弱的燈光,許陽可以勉強辨別,那就是張彪。

“彪哥,人帶來了。”

聞言,張彪猛的睜開眼睛。

他慌忙上前,一把拉住許陽的手。

“哎呀,兄弟,真的太感謝你了。”

他眼含熱淚的說道。

許陽這才看清,他那濃濃的黑眼圈,想來應該是最近睡眠不足造成的。

“彪哥,你這是?”許陽疑惑的問道。

“哎喲,你不知道,兄弟你可是救了我大命啊。”

說著,他把許陽拉到沙發上坐下。

他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啊,自從你給我說了,讓我不要去濱河大道,我是根本睡不著啊,我本來派人去學校打聽你的下落,想找你問清楚的。”

聽到這裡,許陽打斷他。

“星期天在校門口打聽我的,是你的人。”

“沒錯,是我的人,沒嚇著你吧?”

許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有,沒有。”

沒有才怪,你不知道,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是很恐懼的嗎?

“那就好,那就好。”張彪笑著說道。

然後,他繼續說道:“本來我昨天晚上是不想去的,但跟地方約了架,不去也不行啊。但是我留了個心眼,去之前,我報了警。兩撥人剛見面,就打了起來。

老子是萬萬沒想到啊,那幫狗日的,竟然帶了西瓜刀。臥槽,這哪裡乾的過啊。

我看情況不對,趕緊拔腿就跑,還好我跑的快啊,警察也來的及時,要不然就被他們趕上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說的咬牙切齒的。

“那你沒事吧?”許陽好奇的問道。

“沒事二,就是可憐了我兩個兄弟,被砍傷了,住了院。我今早一安排好他們的事情,就讓大毛去找你了,我非得好好感謝你不可。”

“不用,不用。”許陽笑著推辭著。

“不,一定要,以後你需要就是我兄弟了,在這錦陽,誰要是敢欺負你,你直接報我的名。”

張彪拍著胸脯說道。

許陽有些尷尬。

這算怎麼回事,跟你當兄弟,被砍住院嗎?

真是笑話。

他也不想跟這幫人有太多的瓜葛。

明天新縣長上任,全國開始掃黑除惡,你們這些阿貓阿狗還能蹦躂不成?

跟你們做兄弟,那不是純純的找死嗎?

許陽面露難色,說道:“額這個,真不用了。”

張彪本來笑嘻嘻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怎麼,兄弟,你這是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