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早就擦完了,然後就一直在洗帕子和繼續擦他的腳之間來回折騰。

曾永忠不讓他擦腳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林知卻在擰乾帕子後轉了身就要端著水盆出去。

“回來,”曾永忠急急道,“還有一個地方沒擦呢。”

林知羞惱地將巾帕遞給他。

曾永忠卻是不接,反而是捂著胸口痛苦哀嚎,“哎呀我傷得好重啊,動不了了,你給我擦。”

“……”

林知仍舊伸著手遞著那方溼巾帕。

曾永忠睜開一隻眼偷偷瞥他,見他神色有些許鬆動,便捂著胸口誇張地喊道,“哎呀好痛啊,半身不遂了——”

“那就不用擦了,就這樣吧。”林知說著就要收回手。

豈料半身不遂、傷勢過重的某人矯健地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到他掙脫不開,目光狡黠,“不行啊,不擦會染病的。”

林知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拳。

曾永忠用力一拽,將他拽到自己懷裡,十分赤誠地說,“得病了就不能快活了,快給我擦擦。”

“……”

見林知大半天不動,他便單手製著他,另一隻手操控著他的手,做起了自己想做的事。

……

林知忙完後又坐回榻邊。

曾永忠揉了揉他的發頂,看著他乖順的面龐道,“上來,今夜睡我邊兒上。”

林知擔憂道,“你的傷……”

他的話還沒說完,曾永忠就打斷了他,“你睡相極好,不會誤傷到我的。”

林知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挨住曾永忠那熱切渴望的眼神。

他頂著霞紅的耳尖除了鞋襪,輕輕地上了榻。

曾永忠摟著他,還是沒忍住把臉湊過去。

林知自是不想與他親熱的,是以將手橫亙在兩人胸前,做著無言的抵抗。

曾永忠倒是沒急著拉開他的手,而是含笑將臉湊過去。

溫熱的唇瓣貼在冰冰涼涼的手背上,林知驚了一下,迅速將手放下了!

曾永忠眼底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但指尖卻是動作輕柔地撫上林知的臉,輕輕摩挲著。

“將軍……”林知咬著唇,被欺得說不出話來。

曾永忠低頭,鼻息湊近他的耳畔,一遍遍喚他的名字,微醺的眼神像極了飲醉酒。

低沉、醇厚、微啞的聲音灌入耳中,勾起林知頸部一陣戰慄。

“吻到了。”

兩人鼻息相合時,曾永忠說了這麼一句話。

至月中天時,屋內氣溫漸升,曾永忠的動作也愈發過分。

林知呼吸漸重,但還稍有理智,他拒絕道,“將軍……唔……不、不行……你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