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晚如此美妙的時刻,他給向晚晴的杯子又斟上了小半杯酒,笑道:“我哪能不信呢?我們向大記者在伊拉克的時候,還採訪過薩達姆,那可是國家最高元首呢。”

向晚晴鼻子裡“哼”了一聲,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

會談又重新回到了親切友好的氣氛當中。

酒醇,菜香,人開心,舉杯相邀,情趣盎然。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大半瓶紅酒就下去了。

向晚晴喝酒的樣子與眾不同,身子坐得很直,手臂前伸,張開大拇指和中指,慢慢合攏來捏住就被,食指修長地展開,把酒杯抵住下唇,上唇並不合攏,頭優雅地往後仰,說喝不如說是嚐了一口,展示出她所獨有的風韻。

喝了酒,向晚晴面若桃花,笑意嫣然,波光流轉,又增添了幾分迷人的色彩。

楚天舒不再提省城的事,可是,向晚晴卻不知怎麼的又來了興趣,她問道:“哎,天舒,你剛才說,林國棟非常的平易近人,你是在哪見著他的?”

楚天舒想要刻意迴避這個話題,便說:“晚晴,我們不扯他好不好?”

“不好!”向晚晴說:“是你勾起了我的興趣,必須得扯扯。”

楚天舒笑了:“呵呵,我們是在迎賓樓見的他,在他的書房裡,不是在會場上。”

“哦?難怪。”向晚晴揚起臉,點著頭說:“嗯,私人場合,他是不該擺官架子。”

楚天舒這回沒有接嘴,只笑眯眯地看著她。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呀。”向晚晴燦然一笑,嗔道:“說說,到了那麼高階的地方,有什麼感想啊?”

楚天舒想了想,突然記起了自己看見小洋樓時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不由得啞然失笑。

向晚晴追問道:“你壞笑什麼?”

“沒有,沒有壞笑。”楚天舒立即否認,但還是忍不住在笑。

“老實交代!”向晚晴伸出了手,說:“否則,耳朵伺候。”

楚天舒躲閃了一下,說:“我老實交代可以,但你不能笑話我。”

“我笑話你幹嗎?”向晚晴伸出一根手指頭,點著他,不懷好意地說:“嗯,看你那副傻樣兒,是不是動了不該動的壞心思?”

楚天舒坦然承認:“是。”

“說來聽聽。”向晚晴更是興趣十足,把臉又湊近過來,楚天舒可以聞得到她呼氣如蘭的味道。她饒有興致地盯著他,說:“看看你到底壞到了什麼程度?”

楚天舒假裝著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晚晴啊,我開車進了省委家屬大院,看見了那幾棟小洋樓,你猜猜,我動了什麼念頭?”

“又讓我猜,猜你個頭啊。”向晚晴暴喝一聲,抬手在楚天舒的腦袋上敲了一記。

“嘿嘿,”楚天舒這回真的是一臉壞笑了,他說:“我當時就想啊,我什麼時候能帶著你和孩子住進這幾棟小洋樓呢?”

“哇,壞死了,壞死了,你壞死了。”向晚晴激動得站了起來,兩隻粉拳劈頭蓋臉地捶向了楚天舒。

楚天舒也站了起來,捉住了她的兩隻小手。

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楚天舒只稍稍一用力,向晚晴就順勢倒進了他的懷裡。

“天舒,你真是這麼想的?”向晚晴呢喃著問。

“真的,當然是真的。”楚天舒摟著她火熱的身子,添油加醋地開玩笑說:“我還想了,到我們老了,是不是可以顫顫巍巍地跟孫子們說,爺爺奶奶們也是住過小洋樓的。”

向晚晴的臉色更紅了,她從楚天舒的懷裡掙出來,用食指划著他的臉頰說:“楚天舒,你羞不羞,老婆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就惦記上孫子了,你這臉皮真是比城牆都厚了。”

“哎,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