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讚,還是在笑話她。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你放心,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他應該不敢再來找我了,下次再來,我只會下手更重!”

他看出來了。

她的後腦勺被凌東言輕按著靠在懷裡,聽著他熟悉的心跳,那悵然若失的感覺,才慢慢消怠乾淨。

“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那天他替我捱了一巴掌,我也想跟他兩清,所以才著急送他去醫院的……”

她纖細的手剛好能圈住凌東言勁瘦的腰身,箍著不自覺地輕晃。

那天聽慕遠說起他去找過自己後,聶行煙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乾脆一股腦的,挑著重點全說了。

“煙煙,我沒有生氣。”

他只是嫉妒。

當時恨不得把秦澈搭在她身上的手撕爛。

視線往前方還躺在地上哼唧的男人乜了一眼,慢慢藏匿起眼中的戾氣。

不是煙煙還對他餘情未了,而是秦澈對他死纏爛打!

他低下頭,額頭跟她的額頭相抵,姿勢十分親暱,兩人呼吸相聞,獨處的時光靜謐又溫馨。

“不說這個了,想我沒?”

他那麼著急回來,三週的行程壓縮成兩週,沒日沒夜的除錯,測試,為的就是早日回到她身邊。

出去的時候嫉妒的要發瘋,想說的話為了一時之氣一字都沒說,現在想來又氣又悔。

等業務談成,手機裡湧出幾千條資訊,唯獨微信置頂的她,發來的訊息,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想象她打電話時的焦急,他的心疼蓋過一切。

直到親眼見到她,什麼氣都沒了。

只想緊緊抱著心愛的女人,融到自己骨血裡。

“想這個詞太肉麻了,你自己感受。”何止是想,開始的幾天,她都快魂不守舍了。

她沒怎麼談過戀愛,不知道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是不是。

本來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保持地下情,結果到後來把持不住的也是她自己。

“你吃飯了沒有?能不能等等我,或者你去前臺再開個包廂,掛我賬上,先去吃飯,等下我們一起回家。”

她說的是回家。

凌東言滿身疲乏被這兩個字治癒。

他捏了捏聶行煙的臉,滿眼笑意,“你又有錢了?還掛你賬上,喝了不少酒,你也不能開車,我去前臺打包點飯菜等你就行,吃完了我來開車送你回去。”

再次回到包廂,老色批黃總老實多了,剛才還想借著酒勁佔她便宜的那股子色眯眯的眼神也沒了。

端著的模樣堪比變臉大師。

“聶總和秦總認識?”

果然,還是秦澈那個狗東西露臉帶來的威懾力。

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要是說不熟,又會生出很多事端,她想了想,說了個折中的答案。

“大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