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而言,凌東言比凌建福更不好惹。

即便凌建福把她當成了棄子,姜君眉在面對凌東言的時候,神色依然帶著防備。

“我什麼時候能回內地?我的港澳通行證馬上就要到期了。”

萬一被出入境管理局拉黑,以後她想再來,都會很不方便。

凌東言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通行證要到期的事情不用擔心,今晚會有人帶你回內地住一晚,網上辦理續簽後,你再回來。”

姜君眉一聽,馬上就問,“我還要來香港嗎?”

“不然呢,我媽一日不清醒,你就不能回京北。”

事已至此,她的通行證還在凌東言手上,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反抗不了。

而另外一邊,凌建福在半山別墅裡來回踱步,他找了好幾個人分別用不同的號碼去打姜君眉的電話,無一例外全都沒有接。

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打鼓。

思來想去,最後決定還是要親自去一趟香港。

只不過讓凌建福萬萬沒想到的是,從他買機票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舉一動就已經在別人的監視之中。

飛機剛一落地,他才從出口出來,就有兩個孔武有力西裝革履的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凌建福先生你好,凌總派我們來接你。”

超大墨鏡遮住了兩人的大半張臉,另外一邊臉從眉骨到下巴,一條長疤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凌建福倒是很聰明,直接否認,“你們認錯了。”準備腳底開溜。

可沒想到對面人的反應速度更快,竟直接一下子把將近兩百斤的他提了起來,“勸你不要反抗,白受皮肉之苦。”

硬拽著他就往旁邊的商務車裡扔進去,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凌建福只能吃個悶虧,老實待著。

他乘坐的商務車裡面後座有擋板擋著,窗戶兩邊全都貼了磨砂玻璃,根本就瞧不出外面是什麼情況。

他只感覺好像不是在平地開車,彎彎繞繞的,差點給他晃吐了。

“大哥,是我兒子派你們來的嗎?”凌建福硬的弄不過,只能來軟的,旁敲側擊攀親戚。

話音剛落,剛才提溜著他上車的壯漢乜了他一眼,普通話裡夾雜著粵語,“你剛才不是說,跟凌總沒關係嗎?”

凌建福被他將了一軍,張了幾次嘴,想了想還是先閉上了。

幾人一路無話,直到在一棟別墅停下。

說是別墅,其實跟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深山老林裡的兩層舊樓。

陰森森的矗立在一處,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山裡霧氣濛濛這樣的場景令人膽寒,要命的是下車後,前後左右圍上來一群壯漢,手裡各個牽著一條毛光透亮的藏獒,齜牙咧嘴的更讓他心有餘悸。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想憑自己跑出去,不太可能。

刀疤臉直接能看穿他在想什麼,“別想著逃跑,這些畜生都是吃生肉的,你敢跑,它們聞著血腥味能把你撕爛。”

凌建福瞟了一眼,果然就看見它們的嘴邊還掛著尚未乾涸的暗紅色血跡。

“你們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他腿一軟,旁邊的人眼疾手快的把他扯起來,不管他有沒有站穩,不由分說往裡拖。

“找你談心。”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被連推帶踹扔了進去。

老舊的鐵門哐噹一聲,發出巨大的撞擊聲,讓人聽著心裡發顫,裡面黑黢黢的,窗戶全部都被封死,呼吸之間全是嗆人的黴味。

凌建福呼哧帶喘的被踹進來,身上的證件和通訊裝置早就被蒐羅的一乾二淨,頭撞的暈乎乎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他養尊處優慣了,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