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凌東言開口,慕遠倏然想起了什麼。

“上次在金帝斯,嫂子被藥倒的那次,也是她們的手筆吧?”

據他後來調查,聶行煙那天在金帝斯就跟她們見了半小時不到。

只有她們有下手的機會!

真夠陰的。

這筆賬三哥還沒找他們算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凌東言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慕遠拍著方向盤,國罵了一句。

“真是臥槽了,他們一家全是奇葩。”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補了一句,“三哥,不是說你哈。”

凌東言冷眼微眯,聲音寒涼如冰,“上次的事,我會慢慢跟她們算清楚。”

要是那天他不在,煙煙會遭遇什麼,他不敢細想。

“不過你今天牛逼啊,直接把凌思思送到局子裡了,這下她們沒法再在嫂子面前蹦躂了。”

還是三哥有招,對付這種碎嘴子,本來有很多種方法,他選擇了最讓人下不來臺的那種。

真是說最軟的話,辦最硬的事。

想到那一家子吃癟的樣子他就想笑。

“她們要是吃一塹長一智也就算了,要是再打煙煙的主意,別怪我不講情面。”

凌東言遇事向來雲淡風輕,好像沒什麼事情讓他有情緒起伏,可慕遠卻知道,他唯一的逆鱗就是聶行煙。

觸之必怒。

下了高架橋,有影片電話進來,凌東言陰鷙的面容緩緩舒展,電話接通,他聲音裡不自覺了帶了些溫柔。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聶行煙在家沒什麼顧忌,一個人洗完澡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她原本穿著一件長款紅色絲綢吊帶睡衣,修身又襯面板,漂亮的天鵝頸和鎖骨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才想起要套個外套。

她穿的太匆忙,以至於凌東言看到她的第一眼,臉上還暈著兩團紅霞,更襯得她冰肌玉骨,美豔不可方物。

她趴在床上,手撐著腦袋,嘴又變成可愛的嘟嘟形狀。

他的目光在她光潔的領口處頓了一瞬。

隨即快速移開。

春光隱現,在這皚皚冬日裡,如一團烈火灼燒著凌東言。

聶行煙嬌軟的聲音傳來,“太早了吧,這才幾點,你還沒回家?”

影片裡面有一閃而過的路燈,聶行煙覺得有些奇怪,吃個飯吃到半夜嗎?

凌東言眼角微眯,沁出一絲笑來,“煙煙,你也太雙標了吧?讓你睡覺你嫌早,我回去你又嫌晚。”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曖昧?

聶行煙在床上打了個滾,“誰樂意嫌你,你愛幾點回幾點回。”

今天在派出所的事情凌東言不想跟她提,看著鏡頭前嬌豔的面容,心頭髮軟,“慕遠叫我去喝酒。”

開車的慕遠朝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顯,三哥,你拿好兄弟當煙霧彈用得挺順手哈。

他剛腹誹完,後座的凌東言直接鏡頭一轉,對著開車的他,“放心,我們喝一會兒就回去。”

聶行煙怎會不知道他在報備行程,心裡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淺淺囑咐了幾句,結束通話視訊通話。

她怎麼感覺凌東言今天看她的眼神尤其熱烈,彷彿要點燃她一樣。

室內溫度適宜,她渾身發熱,直接脫掉外套,穿著睡衣,邊吐氣,邊用手扇風緩解燥熱。

聶行煙影片一掛,邵真真的視訊通話就進來了。

“煙煙,你是不是揹著我談上小哥哥了?”看她一臉春情未消的模樣,邵真真打趣她。

本來她是開玩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