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定警告慕遠,讓他不要洩露你哭的事情。”

……

服了,愛咋咋地吧。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好一會兒,直到聶行煙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才一起起床去洗漱。

洗手間乾溼分離,暗格一開啟,她平常用的化妝品護膚品,甚至連衛生棉,護墊,安睡褲等等,女性用品一應俱全。

“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好傢伙,這浴室和洗手間面積不小,大半邊放的全是她需要的東西。

主要是他一個大男人,女性月事知曉也沒什麼,生理衛生課都上過,但是安睡褲他竟然也知道,擺明是下過功夫的。

難道,以前也為別的女人準備過?

想到這裡,她心裡突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堵得慌。

“優行有專門的人文關懷部門,每年的三八婦女節除了現金獎勵以外,還會分發女性用品,問一下部門負責人一清二楚。”

他說的簡單,聶行煙能想象到一個日理萬機的總裁去問下屬這個,人家會不會覺得他有毛病。

“為女朋友做這些不是理所應當?”

不知道為什麼,女朋友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格外繾綣。

凌東言正在塗刮鬍子的泡沫,從左右鬢邊到下巴這一圈,全是白色的,跟聖誕老爺爺一樣,兩人並排站在鏡子前,頗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他昂著頭,凸起的喉結說話的時候一滾一滾的,有股野性的美感,聶行煙不敢多看。

“上次你來就備好了,直接用。”

他說得輕巧,聶行煙嘀咕了一聲,“我又沒住這,你放這麼多,得用到什麼時候。”

凌東言的手微微一頓,眼睛斜了過來,“那我幫你搬過來?”

這是要同居的意思?

她往鏡中看去,凌東言也在看她。

“再等等吧,有時候真真會去我哪兒住,她要是發現我跟你同居了,又要問一大堆。”

其實還有個更棘手的事情聶行煙沒說,和凌東言地下戀以來,兩人還沒正經的在一起生活過,都說要磨合,萬一不合適,搬來搬去的多麻煩。

她說這些的時候心裡有鬼,頭重新低了下去,假裝擠牙膏,一點一點往外擠,一直不敢看凌東言。

剃鬚刀的聲音再次響起,壓蓋住了凌東言本身的落寞,“也行,最近優行那邊新品要上市,也挺忙的。”

他能擠出時間,就怕煙煙心裡有負擔。

算了,也別逼太緊,他想,慢慢來吧,不急,他最擅長的就是等待。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凌東言已經按照她的心意,沒有再追問了,她竟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拿著電動牙刷,耷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刷著牙。

聶行煙面板白皙,吹彈可破又嬌嫩,平常輕微的磕了碰了,也會留下些青紫的淤痕。

上次姜君眉因為凌東言把凌思思送進局子裡去關了幾天來找她麻煩的時候,長指甲戳到她眼皮的傷口也結了痂。

凌東言嘴上不說,心裡心疼的要命,每天拿劉虹開的藥膏,給她小心塗抹,好在總算沒留疤。

“凌思思要是再找事,你也不用忍著。”

她之所以狂妄到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姜君眉在背後撐腰。

聶行煙把漱口水吐出來,嗯了一聲,“這些年,我也知道是姜君眉拿我跟她比,比來比去的比不過,她心態就失衡了。”

“退一萬步說,我恨的人是姜君眉,凌思思嘛,還得感謝她為民除害。”

把秦澈那個垃圾當寶,可不得好好感謝嗎?

嗡嗡的剃鬚刀順著泡沫刮掉胡茬,凌東言的俊臉又變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