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月靈湖畔正在舉行什麼遊樂會,大小船隻畫舫,各式各樣都擠在湖面上,十分熱鬧。

秦朵兒就是在那個地方失了蹤。本來這事也不足為奇,秦朵兒貪玩又貪吃,常常消失幾個時辰,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正如上次她偶遇邱寒渡,也是把兩個哥哥甩了,就那麼大大咧咧地騙邱寒渡的東西吃。

要不是她兩個哥哥找得及時,恐怕也得耽擱幾個時辰。

所以秦舉沒找到秦朵兒一點也不著急,便沿著湖畔觀賞景緻。過了很久之後,還是沒找到。他在想,秦朵兒是不是跑前面玩去了……再後來嘛,又以為她回王府了。

總之基於之前朵兒小娃各種不良表現,誰都沒將這次失蹤放在心裡。直到暮色蒼蒼,秦舉才告訴了秦俊,兩兄弟又一起出去找了一圈,才發現這次失蹤是真的了。

秦俊一慣的儒雅也被打破了,有些狼狽。秦舉更是心煩氣燥,毛焦火辣。這樣的深夜,朵兒再晚出現一分,便多一分危險。

這不是要他們秦家的命麼?

邱寒渡勸慰了一下,便跟聶印商量親自出去找找,尤其是靈國比較有特色的有好東西吃的地方,可以多留意。畢竟秦朵兒品嚐美食的勁兒,她是瞭解的。那就是一個埋頭一吃,就不知道抬頭的主。

就在大家正出印王府之際,一輛豪華精美的馬車緩緩駛來。

眾人頓足,不知道這樣的深夜,哪位貴人親臨王府。

最先發出聲音的是邱寒渡,她的聽力何等靈敏:“朵兒回來了……”

可不是嘛!那嬌笑聲,不是這位愁死人不償命的江湖上自稱“秦三妹”的朵兒小娃又是誰?

眾人頓時重重鬆了一口氣。

只有秦俊的臉還沉得駭然,全然沒有半分找到妹妹的喜悅。

豪華馬車一停下,不等人來掀簾,朵兒小娃便咯咯笑地跳下馬車。

她這一出來還沒站穩,就疾風暴雨般地捱了一耳光。

空氣頓時凝固了。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暗夜中異常心驚。

秦朵兒的笑容僵在臉上,半天都沒落下去。

打人的,正是秦俊。只見月光下,他俊逸的臉氣得發白:“秦朵兒!你還知道回來!”

秦朵兒沒動,按她平日的舉動,一定會哇哇大哭。此刻卻沒有,隱忍得無比委屈。

車伕將馬車的簾幔掀開,一個俊秀的男子從車裡出來:“對不起,各位!都是我的錯,才致使秦姑娘回得晚了。”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秦俊和秦舉不識得此人很正常,只當是個有錢公子。可聶印和邱寒渡認得啊,不止認得,還十分熟悉。

聶印上前一步,姿態十分瀟灑:“恭迎太子殿下。”

此人正是疑點重重的太子殿下涅康:“王弟不必多禮,是本太子失禮了,留秦姑娘在畫舫之上的時間久了些。”

秦朵兒這時才捂著發燙的臉頰,轉身望著涅康:“啊,你是太子?你一點也不像太子啊……”天下估計沒有比這更迷糊的姑娘了,當著太子的面,說人家不像太子,這可是犯了大忌。

秦俊氣得一扯秦朵兒:“跟我回去!”畢竟還是名門世家,不卑不亢地和太子見了禮,才拖著不情不願的秦朵兒進了王府。

太子涅康談興正濃:“多少次都說要來參觀參觀王府,卻一直沒有機會。今兒來都來了,王弟不請我進去坐坐?”

“太子請!”坐坐也好,印王爺正有一肚子話想問。這個秦朵兒雖不是他的親妹妹,可那感情卻是親妹妹的感情。

尤其頭幾年,他還只是很不起眼的少年,只會磨點藥,打打雜,好些人笑話他,說他攀上了季連世家這株高枝,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一生榮華富貴,指不定以後還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