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慈善家?還是……家人?

“別多想,這件事和你無關,也和其他人無關,我只是讓你去說我有事不能再去看他們了,時間……不限,或許是十年,或許是二十年。”酒德麻衣臉色蒼白。

她其實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做這件事了,不僅是資助,她還會百忙之中抽空去探望那座福利院的兒童,誰也不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或許只是單純想補償自己和亞紀曾作為孤兒的那段時光。

她不知道老闆知不知道,但薯片妞有次在給她發工資的時候問過她,為什麼她的銀行卡賬戶裡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向同一個地址打一筆錢。

酒德麻衣記得自己當時是這麼說得,直到現在的人生,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擁有什麼,又失去了什麼,人生如同幻夢,這場幻夢裡,她想做些切實、普通又渺小的事情。

十年後,或者二十年後,那群孩子也就長大了,就像小樹苗變成了大樹,而路過這片森林的酒德麻衣會覺得這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妹子,哥不擅長和小孩打交道,”芬格爾面露難色,他說完這句話被酒德麻衣怒目而視。

黑焰將紙團焚作黑暗裡的點點星光。

“所以這種有意義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去做吧!”

芬格爾閉上了眼。

數不清的死侍朝這裡湧來,咆哮聲震耳發聵。

等到芬格爾再睜眼時,那眼神中的堅毅地和平常天差地別,和先前一樣兇蠻而暴力的氣勢宛如火山噴發,刀身上的黑焰如墨似的緩緩向他身上漫延。

許多年前,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血戰,無數的死侍衝鋒,哪怕是握著暝殺炎魔刀,也看不到生的活路,那場戰役他丟失了屬於他的伊娃,而他從此認定自己再也不配當她的亞當。

如今,命運似乎在捉弄他,將一模一樣的場景復刻成棋局再次擺到他的面前,這就是宿命!

漆黑的烈焰騰空而起,不止刀身,而是將芬格爾全身都包裹起來,每個毛孔都在蒸發熱量,地面上的死侍積血都開始沸騰,他的面板皸裂變成焦炭滲出血絲,黑焰炙烤,宛如沸油煎心。

難以想象此時的他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他像乾柴那般燃燒,可他卻感覺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候了。

言靈·青銅御座!

“鑊湯酆都,刀山劍樹!”芬格爾怒不可遏,厲聲憤懣。

鋪天蓋地的黑炎組成凜冽的刀華,空間都為之扭曲。屍骸王座上的楚天驕卻嘶啞低沉地說道:“夠了,不必浪費力氣了。”

隨著他揮手,死侍們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斥退。

死侍一退,黑炎頓時回到芬格爾體內。

當楚天驕出聲的那一瞬間,芬格爾就知道自己沒辦法殺死他了,當初在檔案袋裡他看到過,楚天驕的言靈,時間零。

芬格爾已經被燒得表皮都不成人樣了,深深的乏力和疲倦沖刷著他的腦袋,可他還是硬撐著站了起來。

“楚前輩,昂熱校長就是你打傷的對吧?”芬格爾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

楚天驕沒有說話。

“如果有人繼任奧丁,前者就能恢復神智,我說的對嗎?”

楚天驕再度沉默。

“所以你為什麼要盜取龍王康斯坦丁的龍骨呢?”芬格爾語不驚人死不休。

男人沒有回答芬格爾的任何問題,而是給他提出了一個要求,把他的兒子帶來,在這之後他會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袒露出來。

楚天驕帶著他們來到一處長廊,長廊的盡頭爬滿了荊棘,男人告訴他們這是離開這座尼伯龍根的通道之一。

芬格爾冷冷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和酒德麻衣互相攙扶著走進了長廊。

走出尼伯龍根後,他們就發現自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