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同的話,那應該就是性格了,一個單純無邪聽話乖巧,一個古靈精怪我行我素。

“學院那邊動靜如何?”櫻井七海撇下菸斗淡淡地問。

“秘黨派出的人駐紮在了西伯利亞,據線人說已經有路君大致位置的訊息了,具體真假並不清楚。”侍從答道。

“嗯,繼續探查,務必盯住秘黨的行動,一有動靜先來通知我。”

“退下吧。”

“是。”

櫻井七海知道路明非現在被全世界的人攆著跑,當然,她並不打算插這趟渾水。

蛇岐八家元氣大傷,作為大家長,櫻井七海只想保住家族的一畝三分地。但是她選擇尊重陳墨瞳的想法,陳墨瞳是去是留她管不著,但她不會把陳墨瞳反手賣給卡塞爾本部,蛇岐八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昂熱現在生死未卜,秘黨內已經重新洗牌了。

曾經烏鴉在茶室和她飲茶時半開玩笑地說過,他年輕時候是個逢賭必輸的賭徒,長大後發誓戒了賭,這次他破戒了,他要和櫻井七海賭路君輸。

輸就輸吧,你贏我贏都一樣。櫻井七海笑了起來,紅唇勾起弧度,綽約但卻充滿了寂寥。

西伯利亞,暴風雪中的尼伯龍根。

在參天建築下方數百米位置的巨大空間中,龍化的路明非和龍化的路鳴澤不斷來往追逐,兄弟情誼被拋在腦後,此時此刻,彷彿殺戮之花綻開正盛!

龍血飆灑,鱗片飛濺,生死人,肉白骨,看似致命的傷口在瞬間又恢復如初。他們圍繞著彼此踱步,嘴角吐出積蓄的熱氣,燦金的豎瞳死死地盯著對方,臂爪緊繃,蓄勢待發。

路明非也拔出了自己的脊骨,原本他打算任由路鳴澤處置,路鳴澤想登上王座那自己就助他一臂之力,他想向黑王復仇,那自己就給他機會。

可是他看到路鳴澤眨了下眼睛,龍化後的人類和龍類一樣會長出厚而透明的眼瞼,對於龍類而言,戰鬥瞬息萬變,根本沒有必要去眨眼。路明非意識到,面前這個與自己相仿的傢伙,去掉外殼,裡面藏著的還是那個男孩模樣的小魔鬼。

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

“哥哥,小心呦!”

脊骨長劍劈在脊骨長劍上,龍骨硬如秘金,連串的火花嘶啦而過。路明非早已不是當初在日本的那個廢柴,本身已經是能夠獨自獵殺舞王級龍族的存在,再經過路鳴澤血清的增幅,儘管還達不到當時交易的“100%融合…12倍增益”,但已經遠勝於此時剛剛復活、出手全憑直覺的路鳴澤。

路明非隔開橫掃而來的骨劍,借勢躍上牆壁,雙翼扇動,身如箭矢直刺對方面門,卻被利爪攔下,骨劍翻轉,將路鳴澤整條手臂斬下,血濺如瀑,隨之而來一記強悍的鞭腿,直接讓路明非倒飛出去。

路鳴澤微微一笑,斷臂處組織快速膨脹,骨骼重生,手臂在剎那間恢復如初。

“送給你了哥哥!”

路鳴澤一腳踢飛地上的斷臂,被路明非用骨劍挑至一旁,兩人的耐心似乎耗盡了,開始俯下身子助跑,骨劍在地上拖曳出刺耳的聲音,隨後他們共同舉劍衝鋒,像是要直取對方腦袋的騎士。

碰撞的瞬間激起大片的塵煙,整座空間一片死寂。路麟城在控制室裡看得眉頭緊鎖,面色陰沉。

煙塵散盡,兩柄骨劍都刺在地上,兄弟兩人相視而笑,路明非如同壓抑了許久一般,笑聲迴盪在整座地下空間,好久沒這麼暢快的笑過了,上一次還是在高天原後場看到凱撒和楚子航的奇葩打扮那個時候。

“怎麼樣?路麟城路先生,這場由我和我哥哥聯手出演的好戲您還滿意嗎?”路鳴澤轉過頭看向高處說。

路麟城彷彿早已猜到這樣的結局,面色鐵青之餘倒也有些釋然,他看向螢幕上路鳴澤那張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