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t fight!fight or die!”有儺麵人用簡練的英語朝著躲起來的克拉恩等人大喊。

數根撬棍轟然插入棺槨的縫隙中!

克拉恩從胸膛裡掏出了僅剩的一枚閃光彈,他讓老神父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後朝著隊友示意,隨即拔下插環猛地砸牆彈出。

白光驟然爆開,哪怕是混血種在這種強光下的干擾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閃光彈的軌跡太短了,噪音更是令沒有防備的人短時間失去了聽覺。

槍擊再度展開,只不過克拉恩等人是有序的,而儺麵人群則是混亂的,大部分儺麵人躲到了厚實的實木棺槨之後。

子彈打翻了熄滅的燭燈,緊接著燭燈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被絆倒,油脂撒了一地,可能是子彈帶起的火星瞬間將蔓延開的油麵點燃

火光頓時沖天而起,教堂穹頂的創世記在火焰的烘托下熠熠生輝,充滿了神性。

火焰沿著燭臺一路燃燒,教堂裡的一排排座椅都是木頭的,所以大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不可控制了起來,這樣下去克拉恩等人沒被暮組織擊殺也會被大火燒死。

棺槨被撬動,正在緩緩移開。

克拉恩的肩膀中彈了,血流不止,同時他又失去了一名隊友,那名隊友在反擊時被流彈擊中了脖頸的動脈。

剛剛投擲的閃光彈是他們最後的機會,敵人的確被擊斃了許多,但他們也沒辦法逃離了,隊友的死更是壓倒克拉恩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

老神父還在唸詩。克拉恩看起來傷心極了,他的臉上流露出男人的堅硬的悲愴,他有種等死的無助感。

挺好的,多少人想要一場完整的葬禮都無法實現,現在起碼還有神父替自己悼念。

就在克拉恩准備拼死一搏時,耳麥裡傳來電子女音的提示聲。

“V隊成員加入對話頻道。”

年輕男孩的聲音把克拉恩拽回了理智的邊緣。

“還有存活人員嗎?!”那聲音明顯有些焦急。

克拉恩立馬回應,並將棺槨以及教堂內部的情況告知對方,沒時間和心思去考慮對方的身份了,是敵人無所謂,是友軍也不一定能活,但他要向對方說明至少在他們存活之時棺槨都沒有被完全開啟,他們的任務沒有完全失敗。

奇怪的是那人聽完情況後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讓他找好掩體,小心碎石和灼傷。

君焰從教堂之外爆發,極致的高溫立即讓教堂內的溫度上升到一個常人難以忍受的程度。

路明非握著撿來的雙卡賓從火幕裡翻滾衝出,在克拉恩的視線裡雙槍同時開火,儺麵人如割麥子一般倒下。隨後零也衝了進來,踩著路明非的肩膀躍入空中,寒光乍現,從楚子航那裡借來的蜘蛛切畫出完美弧度將棺槨周圍的撬棍齊齊切斷,她如卓越的芭蕾舞者,身形在空中翻轉精準落在棺槨之上。

隨後是揹著芬格爾的楚子航,芬格爾雙腳夾著楚子航的細腰,分明是虎背熊腰的傢伙一副受傷嚴重的樣子緊緊地巴在楚子航的背上,似乎扣都扣不下來。

克拉恩終於覺得可以鬆一口氣了,老神父的詩還有最後兩句。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

果然就像詩裡說得那樣,有恩惠慈愛跟著他,短短几秒,克拉恩已經知道後半生他的信仰該跟隨什麼了,毗溼奴是誰?真不熟。

可是他剛放下的心忽然間又提到了嗓子眼,因為路明非在朝他們揮手,不是陌生人結識後的“你好再見!”而是像扇風一樣,手掌向兩邊來回,這是做什麼?讓自己趕緊滾走還是別類的打招呼方式?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