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分手,也是我心裡一直想著彩虹,彩虹得七八年以後能離開校門。到那時分配到哪還不知道呢,問題是這麼多年之後她還能想起我嗎,就是現在她能不能記得我,我和彩虹的緣分也許只限於少年時那幾年的時光吧。那時因為放不下彩虹,疏遠了王三丫,現在彩虹沒找到,王三丫卻一直在等著我,我又何德何能,讓一個女孩兒為我痴迷我也應該醒醒了,一年比一年大了,再過兩年,和我同齡的姑娘就都出嫁了,我再優秀,也沒有姑娘能給我。爹媽想抱孫子的夢就不能實現。

就像蹭熱度似的,現在別人還認為我好。說白了我有啥好的,種幾畝地,也不掙啥錢,養幾頭牛又能掙幾個錢,就是一個下苦大力的,在我們這夥莊稼人堆裡,比上不足比下有點餘而已。哪有別人看的那麼好,地是租的,牛是借錢買的和賒的,真正我自己花錢的就是買三哥那兩個牛犢付的一個牛款,你說我還有啥?就剩下一把力氣和三口之家了。現在王三丫還能看上我,也是我的福氣,多少人家想娶她,她都不願意,不一定沒有像我對彩虹那麼痴情的人對她。

二姐問我咋想的,現在是不是同意和她處了,我說我同意了。爹和媽才鬆一口氣。以前我和王三丫嘮過,她說她相中的人不會用彩禮卡的,只有那些她相不中的,她才會用錢來卡。我當時問她,假如我倆結婚,你要不要彩禮,她說你願意給就給,不給我也不要,我多給你陪嫁。

我倒不是圖稀人家的彩禮,彩禮只要不比別人超高就行。王三丫同意了,這份感情就值得我尊重,是我當初捨棄她,在我想起來找她時,她卻一直在等我。

二姐問到準信,下午就回去,爹媽說處物件處物件,你倆不見面咋處,牛我們能經管,放放牛就當鍛鍊身體了,我和你媽邊放牛還能採點菜。你下午就隨你二姐去,來回走著呆,這樣才能處好物件。

下午我和二姐回去,王三丫正在道邊往這邊望呢。當她看到二姐和我時,激動的迎過來,眼裡閃著欣喜的淚花。我走過去盯著她看了半天,她臉上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