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南府相當於內務總管,至於什麼少尹啊、御史啊辦差的事情他當然不願多問一句,知道的越少越好,既然要求配合,那就配合唄,誰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司法參軍又稱“法曹”,管的是三班馬快、推官、仵作等等與民刑事訴訟直接相關的事情,進了法曹辦公區裡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見一個龐大的院落,馬匹隨意散亂的在燈杆、柱子等處拴著,站籠十七八個,有的有人在裡面罰站,有的空空如也,四面的房屋裡有的十分平靜,有的傳出低沉的慘叫,知道的這是河南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戰俘營呢。

司法參軍張寧也是個爽快的人,一聽丁浩的來意,一拍大腿道:“不錯,果然是這條路子,我說,丁大人,你可比少尹大人厲害多了,啥時候來咱河南府謀個官職吧,在御史臺太屈就你了。”

丁浩無言的瞪了瞪眼:“都是為聖上辦事,御史臺、河南府還不是一脈?”

張寧大大咧咧道:“說的倒不錯,話該這麼說,但事兒在這擺著呢。不過話說回來,河南府也是個樹大招風的地方,府尹往往都坐不到滿任,少尹倒還好些。”

說著話,就傳令各部馬快、巡防頭子,包括在家休息的統統火速趕來報到,“宮裡出事了”,誰家也別想好過。

京城的作風就是不一樣,張寧、丁浩和金童三人不過三盞茶下肚,人就到齊了,張寧道:“諸位,這是御史臺的丁浩丁大人,負責查辦昨晚閬苑宮的逆案,這位呢,是丁大人從玉門關借調的金誠金大人,嗯,他們和少尹正在辦的是同一個案子,現在有差事了,你們都聽丁大人的吩咐,不可怠慢。”

下面紛紛應“是”。

丁浩微笑著,道:“各位維持地面,十分的勞苦功高,本官早有耳聞目睹,若是今次能為皇室出力,本官摺子上必然不會吝嗇言語。呃……具體的差事,還是聽金大人安排。”

金童有些傻眼,他怎麼也想不到丁浩到了這個會沒話說,那自己可不能掉鏈子,乾咳一聲,淡淡道:“各位,話不多說,行刺公主的大案,肯定是不好查的,當然以後若是成了,有各位的一份功勞,若是不成,也與諸位無干,現在本官有個謀劃,至關緊要之處,是要是最短時間內,將京師地面的所有地頭蛇、幫會頭目、賭場、jì院的頭目,哪怕是流氓青皮,只要是手下能管著幾個混混的,道上有此人名號的,通通帶來給本官問話,這個活兒,不是很好乾,不知諸位可有意見啊?”

下面的馬快頭子們,連同張寧都集體傻眼了,他們本來以為這倆人來了只能是問話,打聽訊息線索,沒想到這位白白嫩嫩的少年武官如此的無法無天,上來就是要求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而且是很大一批人。

一個馬快深吸口氣站出來,拱手道:“這位大人,有既然有上命下達,小的們自然拼命去辦,可是依大人所言,要抓的至少有三五百人上下,如此一動,不說京城地面翻天,便是小的們人手也是個大問題,如此大的動靜,小的們只能斗膽請大人票籤。”

所謂票籤就是傳票,要說河南府的馬快,通常在沒有票籤的情況下,只要認為某人於某案有嫌疑,完全可以直接把人帶走,傳票要不要都無所謂,但是平時抓那麼十個八個的都沒什麼,現在這麼大的動靜,馬快們不敢幹了,只好按程式來。

張寧瞪眼道:“大膽,是大人辦案還是你等辦案?哪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呃……兩位大人,你們看——”明著是呵斥手下人,其實他自己也是不敢拿主意,畢竟動靜太大。

金童呵呵一笑,問丁浩道:“丁大人,聖上口諭是怎麼說的?”

丁浩本來也在想轍,這才回過神來,慢悠悠道:“聖上口諭不多,傳到丁某這裡,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