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主府啊。

唉!

兩人紛紛嘆氣,瞧著威南侯遠去的身影,都覺得有寒氣籠罩。

這去公主府,得又大吵一架吧?

他們哪裡像是夫妻,比仇人還仇人。

這幾十年都沒有半分夫妻情分,日子過得可真是

蔣二老爺無奈,聽聞大哥還想和公主和離,這哪裡是容易的啊。

此乃先皇賜婚,天家賜下的婚事,哪有和離之說?

不過,他是支援兄長的,公主對兄長做的事情,確實也是過分。

“罷了。”

蔣二老爺搖頭,兄長和公主的私事,恩怨牽扯太多,非是他們能摻和的。

但是,公主若是想對付定南王府的郡主,那他們威南侯府還是要撇清楚的。

誰敢殺那臭丫頭,不說她祖父,就是她那個殘暴的父親,都能殺上皇城。

那臭丫頭自己就不是好惹的,有聖旨保護的國舅府,都能讓她弄倒了。

確實會讓皇城不少人忌憚,畢竟和定南王府關係不好的勳貴,一數一大把呢。

可,怎麼會有高陽大長公主呢?

“確定,都安排好了?”

“母親,都準備好了,只要那死丫頭一入樹林,保證能一箭射死她。”

“如此,本宮就心安了。”

高陽大長公主早年過五十,卻保養極好,姿容華貴,五官雖有歲月的痕跡,卻更添別緻的雍美。

俯身修剪牡丹花枝,一剪子下去,似乎格外滿意。

“這瞧著礙眼的東西,就是該除去,瞧,花不就能嬌豔了些?”

“母親”

世子爺蔣紹還有些不解:“可以讓咱們公主府的暗衛,直接動手的,為何非要尋父親軍營的人?”

“父親要是知曉的話,只怕會不高興的。”

“是麼?”

高陽大長公主欣賞著自己親手種植的牡丹,笑意在眼底逐開,卻凜如冰霜。

“本宮就是要他不高興,不然,他怎麼會來公主府,尋本宮?”

“什麼?”

蔣紹不懂,剛要開口,就見宮女急匆匆趕過來回稟。

“公主,駙馬爺,不,威南侯來了,說是一定要見公主您。”

“來得怎麼這般快?”

高陽大長公主手上的剪子還輕輕抖了一下,忽然冷笑,看向一旁站著的兒子。

“看來,這次派去的人,殺不了那死丫頭。”

“母親”

“讓駙馬爺進來。”

高陽大長公主丟了剪刀,往身側的貴妃椅躺下,聽著有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好笑地抬眸看去,瞧著挺拔的身姿逐漸清晰,記憶中有畫面重疊,笑得更為冷肆。

“今日是什麼大喜的日子,本宮還能看到駙馬爺,主動登本宮的府門?”

“為何?”

“什麼?”

威南侯大步走來,冷漠地掃了一眼猶豫行禮的長子,就看向高陽大長公主,只問。

“為何動定南王府的郡主,本侯不記得公主和定南王府,有什麼仇恨。”

“呦。”

“稀奇呀,駙馬爺竟然對本宮還有了解?”

高陽大長公主都想鼓掌以表誇讚,瞧著冷漠看著她的駙馬爺,笑了笑。

“本宮的駙馬爺,可真是會關心人,那個女人的兒孫,你在乎。”

“怎麼,老定南王的孫女,你也是在乎?為了她,都不嫌棄登本宮的門。”

“可你怎麼偏偏不會關心,你自己的兒孫?”

高陽大長公主指著一旁的兒子:“威南侯,你好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