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郡王世子一聲令下,身後的護衛小廝著急忙慌調轉路線,就是瞧著近在眼前的驛站,有點不捨得。

他們日夜兼程,好不容易看到驛站了,下一個驛站可在太原郡呢。

隔著好遠哎。

還要跑好久才能到。

哎,定南王府的郡主,怎麼就這麼快追趕上他們呢?

那能怎麼辦,再累還是要跑的,萬一真被打死了怎麼辦?

那定南王打他們郡王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呢!

太嚇人了。

“好嚇人哎!”

早早候著的驛丞,就看著被嚇得逃之夭夭的曲阜郡王世子一行人,都吞了口唾沫。

“當年就在這裡,也不是當年了,也就兩年前吧。”

“定南王和曲阜郡王受皇上詔令,回皇朝,途經咱們驛站。”

“本官就眼睜睜瞧著,定南王將曲阜郡王摁在地上揍,那鼻青臉腫的啊。”

“要不是朝堂的兵馬來的及時,曲阜郡王就得被打死了。”

“哎呦,嚇死本官了!”

驛丞想起來,都下意識摸著自己的鼻子,想到曲阜郡王流了一地的鼻血,都覺得自己的鼻子疼起來了。

“定南王的兇殘,真是名不虛傳啊。”

“真沒想到,時隔兩年,本官又得接待同樣是殘暴揚名的定南王之女。”

“好在,曲阜郡王世子聰明一些,知曉要跑。”

一旁的小吏聽著,皺眉:“小人怎麼聽著大人有點遺憾呢。”

是有點的。

驛丞很承認這一點,定南王打架是很兇殘,可打的也不是他。

看別人打架,細想起來,還是有那麼一點有趣的。

能將曲阜郡王世子,嚇得連滾帶爬趕路。

定南王的這個女兒,兇殘可想而知。

可萬一,郡主和定南王不同,兇起來連他都打呢?

多少人打架,打急眼,敵我不分的。

“不成,不成,還是不能有遺憾。”

驛丞甩掉不正經的想法,瞧著要靠近的定南王府一行,趕忙好好再檢查驛站。

不能有紕漏啊。

絕不能惹怒了郡主,讓郡主血洗了他的驛站。

驛丞忽然有點慌,尤其是見揚著定南王府旗幟的馬車,就在他眼前停下來,都能感覺雙腿在抖。

定南王的容貌是很俊美的,不然當年也不能來個皇城,就拐走了藺家的小姐。

可他俊是俊,也凶神惡煞啊。

同他的兇殘是齊名的女兒,還能好到哪裡去?

他是不是得自求多福?

驛丞雙腿忽然發軟,一個撲騰竟是直接跪下去了,嚇得後面的小吏,也跟著趕忙跪下。

“你們這是”

虞黛映一下馬車,就聽著一聲聲的砰砰砰跪地聲,瞧驛站眾人皆跪地迎接她,還驚訝到了。

外面是這樣行禮的?

“諸位倒也不必如此行大禮。”

嗯?

哪來的柔美綿綿的聲音?

驛丞扶著嚇軟的腿,抬眸看去,眨了又眨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是定南王的女兒?

和定南王,不太像啊。

不對,細看之下,眉眼好像是像的。

可她怎麼是這樣俏皮窈窕的小姑娘?說好的,和定南王是齊名的殘暴不仁呢?

凶神惡煞的定南王,能有這麼笑起來同蜜糖一樣的女兒?

這是如何有的殘暴之名啊。

傳言誤人啊。

瞧把他給嚇的。

驛丞見自己也嚇到人家小姑娘了,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