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南侯自也是聽出皇長孫這話的話外之音,冷冷瞧了一眼三弟,見他那個心虛的樣子,豈會還有不明白的?

事情倒是敢瞎做,這會兒知曉怕了。

只是殿下特意來一趟,這是清楚知曉了什麼?

“殿下遇到毛賊?”

“嗯,還抓了兩個。”

宿珒棲想起來什麼,不禁啞然失笑,看向威南侯說:“瞧著他們像是要扛著山寨,逃離的, 許是太過匆忙,落單了幾位。”

“還撞上孤的馬車了,這附近的山賊,也慣來都是軍營負責的。”

“孤瞧著離著威南侯府的軍營近,就將這些毛賊送來。”

“聽他們說,像是還有一些毛賊在外作亂,今日可有不少貴女要往浮光寺,這要是碰到山賊了。”

“可就多有驚擾,孤記得威南侯府也有女眷在,那就更不可讓山賊為非作歹。”

“侯爺,覺得呢?”

“那個,殿下啊。”

蔣二老爺知曉這是落了把柄在殿下的手上,趕忙解釋:“皇城外圍偏裨的山丘也不少,時而有毛賊作亂,實在也是避免不了。”

“這些山賊,自打定南王來皇城,狂暴地虐殺後, 鮮血能染紅一片山丘。”

“作亂的山賊,也沒多少了,這兩年甚是安分,鮮少有滋擾百姓的。”

“我們這些軍營也就沒有動用兵力,刻意去剿殺。”

“是我們的失察,還驚擾到殿下了,望殿下恕罪,這些擾亂的毛賊,我們現在就派兵去捉拿。”

說著,瞧皇長孫殿下沒有意見,片刻不耽誤,立即讓自己的副將,親自領兵去護送郡主那些女眷。

“殿下放心,我們絕不會讓那些毛賊,能傷郡主她們分毫。”

況且有那位郡主在,誰還能動她?

不過聽聞她好像就帶上四位將士,怎麼,她還能算到他們威南侯府,會派兵去護送她?

這臭丫頭,不能算到這一步的吧?

蔣二老爺想起定南王,不太高興,可看著一副做賊心虛的三弟,還瞪了他一眼。

好好的,去招惹那位郡主作甚,不知道她喜歡登門放煙花的啊。

他可是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萬一讓那臭丫頭髮現了,多丟老臉啊。

蔣三老爺瞧他們一個個都看著他,更是心虛得不敢抬頭,只求著皇長孫殿下早些走。

“孤,就不走了。”

哎?

蔣二老爺一愣,詫異地看向皇長孫殿下:“殿下,不走了?”

“嗯。”

宿珒棲說著,就虛弱地咳嗽起來,一副要暈倒的模樣,無奈嘆氣。

“孤這副身體,實在不宜多走動,這城外還有毛賊未清理,孤若是這會兒回去。”

“再撞上了,孤豈不是還得又送來軍營,不如這樣,孤先在你們軍營歇一歇。”

“待孤喝了藥,外頭的毛賊也清了,孤再回皇宮。”

“侯爺,不知道,孤可是能叨擾?”

“這個”

不等威南侯回話,蔣二老爺很是為難,瞧著皇長孫殿下隨時都能暈倒的嬌弱模樣,哪裡敢讓他歇在這裡。

可他們能趕走殿下嗎?

萬一路上真出點事情,也是他們威南侯府的責任。

瞧大哥沒有異議,只好應下:“殿下的身體不適,趕緊移步營帳歇息。

末將這就讓人收拾新的營帳,就是軍營簡陋,遠不如皇宮舒服的。”

“嗯,就有勞諸位將軍了。”

宿珒棲扶著桌角緩緩起身,還喘息了幾口氣,見威南侯他們都起身,想親自送他去歇息,含笑搖頭。

“無須,讓個小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