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著搬家的國公府眾人,仿若都能聽到郡主歡喜的笑聲。

再瞧他們,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卻讓人掃地出門。

這臉,還不得在皇城丟盡了!

他們只想快些搬走,免得讓外人盯著看國公府的笑話。

卻又覺得不安心。

“郡主要宅子,要得滿城皆知,她讓咱們搬走,這事兒就算完了?”

鄭二老爺這會兒,還覺得羞憤呢,更多的還是憂心。

幼時有記憶的時候,這宅子還姓戚呢。

他是親眼見祖父將戚家的牌匾,換成鄭府。

還很是不解,那可是戚家,搶佔他們的宅子,祖父也不怕戚家找上門來。

可都數十年了,也沒見戚家找他們算賬,還真如祖父說的那樣。

戚家的宅子,借住和送他們的沒什麼兩樣。

哪曾想,戚家沒找上門,定南王府的郡主打上門來了。

“這可是定南王府,原先是他們不曉得,現在知道我們搶佔戚家的宅子。”

“定南王那個暴脾氣,是能放過我們?這郡主還在皇城呢。”

“你瞧瞧她今天鬧這一出,像是好欺負的?”

說著,鄭二老爺憂心忡忡,眼下父親還被御史中丞罵得病倒了。

郡主就和他們同住一個屋簷下,總覺得好危險。

“她急著住進來,莫不是想夜裡,悄悄把我們都殺了吧?”

“啊!”

鄭二夫人驚恐,想到殺人如麻的定南王,片刻不想待在這裡,忙說。

“東西,咱們可以慢慢搬,人,咱們可以先走嘛。

咱們國公府不是在城南有一個別院,要不,今晚就住過去?”

“對對對!”

鄭二老爺很是贊同:“晚上走好,悄咪咪的,無人在意,免得大白天搬家,讓人笑話。”

“好了,都慌什麼!”

鄭大老爺窩著一肚子氣呢,瞧他們慌張害怕,訓責:“還嫌今天國公府不夠丟人?大晚上偷摸出去,像什麼樣子。”

“說的白天搬家,不丟人似的。”

鄭二夫人可不想再留在這裡,她才不要和郡主住在一起,誰知道夜裡她會做什麼。

丟人,也好過丟了性命。

“天子腳下,她難道還敢鬧出人命?”

鄭大老爺氣怒,卻見自己夫人也反駁他的話:“天子腳下,她在國公府外帶兵圍上,鬧得沸沸揚揚,惹得皇城的百姓都看笑話。”

“國公府的背後乃是慶王,這王爺可是皇上的親兒子。”

“不管咱們搶佔了戚家的宅子有沒有錯,可郡主的罪名,朝堂想安,還愁?”

“聽聞好些大臣都去皇宮告狀,皇上可沒罰她,還訓責了這些大臣。”

“我看啊,她今晚就是在府上大開殺戒,只要師出有名,皇上不見得向著我們。”

鄭二夫人一聽,忙拉著鄭大夫人說:“大嫂啊,咱們想到一塊去了,要不,我們帶上府上的女眷,先走一步?”

越說,都要慌死她了:“你們想想啊,咱們國公府是皇親國戚,也算是勳貴了。”

“可我們在朝中的位置,卻是無關緊要的。若是皇上真想削藩,預設郡主在府上大開殺戒。”

“造反的罪名,自然可以壓在郡主的頭上,朝堂想要定南王府服罪,豈不是名正言順,又輕而易舉?”

鄭二老爺聽著夫人的分析,面色都白了,瞬間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沒罰她,縱容她踩皇親國戚的臉面。”

“這外面喊著的可是郡主造反,可她奪回自己的宅子,這算哪門子的造反?”

“皇上不把她放進來,好晚上能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