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心的臭小子。

住持翻了個白眼,卻還是伸手接過茶杯,一口喝了,目光盯著宿珒棲腰間的麒麟玉牌。

往日的畫面一幅幅展現,似乎有一聲嘆息隨著夜風浮動。

“孤獨?老子在這寺內不過是苟延殘喘,要不是那個老禿驢,老子早抹脖子了。”

“還當你們那兩個死祖父,不會放過老子,竟然任由著老子在這裡喘息。”

“怎麼,是想讓老子看看這南凜國的江山,會如何盛繁?”

“讓老子悔恨自己當年站錯了隊?”

住持忽然笑得狂妄,冷颼颼道:“再來一次,老子還是效忠先太子!”

“那麼”

宿珒棲瞧著肆意笑著的住持,低聲問:“先太子當年讓榮大將軍府,派兵追殺孤的皇祖父。

您還會不會給老王爺報信,讓老王爺前去救援?”

“老子”

住持忽然沒了聲音,就瞧著宿珒棲走過來,貼近輕語。

“孤信,還是會的。”

會?

住持嗤笑, 卻見這死丫頭也走過來,還朝著他福身行禮,一臉感激。

竟然一時不會了:“你,你幹什麼!”

“晚輩代定南王府謝過住持啊。”

虞黛映瞧著還驚慌失措起來的住持,越發感激了:“住持自幼就是先太子伴讀,同先太子一塊長大,感情深厚。”

“住持的母親,又和先皇后乃是親表姐妹,住持的父親,乃坐擁皇城兵馬的大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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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太子最親近的親眷,比先太子的親外祖家都親,無論何時,先太子都對榮大將軍府委以重任。”

“當年,先太子讓住持的兄長,親自帶兵追殺皇上皇后,秘密暗殺我祖父。”

“只差一步,先太子和榮大將軍府就成功了,那自然就沒有晚輩了。”

“切——”

“你感激個什麼勁兒!”

住持一把推開靠近他的兩個小娃娃,呸了一聲。

“老子的榮大將軍府,不知道染了多少你們定南王府的鮮血。”

“便是你這個臭小子的皇祖母,是老子的兄長,一箭射中她的肚子。”

“老子和你們,恩怨深著呢。”

虞黛映聞言,還點點頭:“是啊,挺深的,所以我祖父當年才追著你砍嘛。”

“哪曾想,住持你跑山上躲著,還當了僧人。”

“每每回想,祖父都不痛快,知曉晚輩要來皇城,祖父都給晚輩寄了上百封信。”

“說是一定要晚輩來浮光寺,看看當年的榮少將軍,是何等模樣了,是不是每晚在哭鼻子。”

“哦,我祖母還有句話,說是要帶給住持聽,是當年榮少將軍夫人,自刎之前留下的話。”

“什,什麼”

住持察覺嗓子的乾澀,不禁捂著懷中的髮簪,看向要帶話的死丫頭,還是忍不住問。

“什麼話?”

虞黛映忽然莞爾一笑,指著挖出來的東西說:“說是您的東西,都歸戚家最寵愛的後輩。

也就是,您的東西,都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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