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側妃的面色煞白,愕然地看著冷著臉的女兒,耳邊還回蕩著都得死的話音。

忽然緊張起來:“皇長孫要是有事,咱們,也活不成?”

“您到現在,才明白這一點?”

嘉悅郡主瞧母妃讓自己的話嚇著,明白這麼說很管用,接著說嚇人的話。

不,這也是事實啊。

偏偏整個雍王府,就母妃不曉得。

“親王們的兒子,論天資,誰人比得上大王兄?”

“便是容貌,都是七分隨了皇祖父,皇祖父如何能不格外偏愛一些?”

“皇朝的王世子也不少,可大王兄十五歲便執掌權力,在朝堂地位,親王們都比不得。”

“親王們,可都沒有自稱‘孤’,可皇祖父卻是許大王兄如此自稱。”

“更別提其他王世子了,您當隨便換個人,就能有大王兄的地位啊?”

“沒有大王兄的權勢,何來我們雍王府的榮華富貴?”

嘉悅郡主說著還很是心累:“其他親王們都不敢明面上針對大王兄,您倒是好,跑到父王的跟前,說大王兄出事的話。”

“父王在戶部當值,屢次出錯,若非皇祖父看在大王兄的份上,早氣得把父王打入大牢了。”

“還有外祖父!”

這一點她必須要母妃明明白白的,嘉悅郡主的聲音小了一點,話語卻是很重。

“外祖父乃藩王,名聲,可沒有比囂張跋扈揚名的定南王好。”

“這幾年更是猖狂,連進貢都敢含糊,幾次拖拉,叫囂敵軍,惹得邊境戰事不斷。”

“若非皇祖父不想我們這門姻親,影響到大王兄的名聲,朝堂早追著外祖父打了。”

“那我們還能好好地活到現在?”

“您倒是好,整日把大王兄會死的話,掛在嘴邊。”

“大王兄要是完了,咱們可沒有好果子吃!”

“這,這樣?”

姬側妃聽著女兒的話,好像是很有道理,可皇長孫的身體,她就是閉口不談,他也活不到哪裡去啊。

“您”

嘉悅郡主見母妃竟是還沒有聽明白,都要慪氣地掐自己的人中了,不然,她遲早得氣暈!

“總之,您不許再說半句大王兄不好的話,要盼著他長命百歲!”

說著,吩咐侍女,將母妃庫房的人參靈芝都送給大王兄。

姬側妃瞧著可心疼了,這些可都是她父王送來的好寶貝,那靈芝她還要留著美容養顏的。

卻見女兒瞪過來,竟也是開不了口了。

這臭丫頭,氣性可真是大。

天底下,有她這麼憋屈的娘?

“好歹也給我留一點啊。”

嘉悅郡主懶得理睬,吩咐:“只要是補藥,全拿走!”

大王兄這一趟出門,別的她不能保證,藥,她得確保少不了!

姬側妃瞧著這一箱箱的寶貝藥材,都給往外搬,心口都在發疼。

早知道會損了這些藥材,她就不說皇長孫的壞話了。

“殿下,王爺他們送來了好些東西,就是姬側妃都送了好幾個大箱子。”

宿珒棲從皇宮回到王府,就瞧著一箱子又一箱子往他院子裡送來。

開啟看,皆是名貴的藥材。

也是不驚訝,回回出門,府中都會送這些。

“可是殿下,姬側妃可是頭一回送呢。”

侍衛都想檢查有沒有毒了:“聽聞姬側妃在王爺的跟前,說了殿下不好的話,讓王爺又給禁足了。”

這也不稀奇了,姬側妃什麼時候盼著他們殿下好了?

“今日更是把王爺氣得,要拉著雍王府陪葬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