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誰?

鎮北將軍忽然覺得心口好像被箭紮了一下,看向慣來公允的皇長孫殿下。

卻瞧殿下還朝著臭丫頭靠近,還真是隻向著臭丫頭了。

多讓他心痛啊。

“殿下,您變了!”

“殿下哪裡有變。”

虞黛映聽皇長孫殿下直言偏向她,嘴角情不自禁翹了翹,瞧殿下還貼近她的身側。

都想抿唇樂笑,卻見鎮北將軍捂著心口,還挺委屈訴殿下變了。

她還能不護著皇長孫殿下?

“殿下不都一直賢明仁德,將軍總不能覺得晚輩是女子,您是功臣,殿下向著晚輩就是變了?”

虞黛映緩口氣都不停息,壓根不給鎮北將軍說話的機會:“晚輩雖是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那也是忠臣之女。”

“來了皇城,大的功勞不說,小功勞那也是堆積成山。可將軍呢,御史臺彈劾您的摺子,也是堆積著呢。”

“您得檢討自己,為何總有文官要彈劾您,那御史臺可是追著晚輩誇讚,您得跟著晚輩學習學習。”

“有晚輩這般敦厚老實的小娘子一旁襯托,誰還能向著魯莽行事的將軍?”

“這個自知之明,將軍要有啊。”

“.......”

臭丫頭嘴真快,一句話他都插不上。

鎮北將軍張了張嘴,卻硬是被強行閉上了,可聽著這些話,他好像也不能反駁。

卻瞧她誇讚自己還挺不害臊,果真是厚臉皮的臭丫頭。

當即要開口罵她,卻瞧她忽然笑眯眯問:“將軍,前幾日你們是不是發俸祿了?您欠晚輩的債還未還完呢,最遲到皇家狩獵結束哈。”

“這個,那個......”

鎮北將軍瞬間短了氣節,支支吾吾心虛不敢回話,可見她得瑟的小模樣,理不直氣也壯道。

“本將軍和你說殿下變沒變,你扯這個幹嘛!”

“殿下沒變就沒變唄,你還不能讓本將軍說錯話啊!”

“那本將軍就是一個粗人,話說得難聽了些不是很正常,不然那些酸溜溜的文臣能追著我罵呢!”

幾嗓子吼出來,瞧他們二人都捂著耳朵想避開,鎮北將軍腰桿子都挺直了,哼了幾聲。

卻是朝著皇長孫殿下抱拳行禮:“是老臣嘴笨,胡亂指責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將軍知錯就好。”

宿珒棲忍笑,見鎮北將軍明面上底氣十足,目光卻是透著心虛,手還捂著錢袋子。

實在沒忍住,聳肩低聲笑了幾聲,看向身側的虞黛映,見她歡樂笑個不停。

點頭嗯了一聲,收下鎮北將軍的賠罪:“誰讓郡主誇讚孤賢明仁德,那孤自是不能同功臣計較。”

“......”

為何覺得又被紮了一箭?

鎮北將軍欲言又止,心口酸澀得還是閉嘴了。

瞧皇長孫殿下張口閉口都是郡主,任誰聽了,不說一句殿下變了?

可摸著還蠻癟的錢袋子,不敢再多吭聲。

卻也不願意再和他們待在一起了,誰知道待會兒會不會還有箭扎著他啊。

“覓得雙白虎乃喜事,殿下還是早些下山,讓皇上也瞧瞧。”

“末將就不隨著殿下一起下去了,還得狩獵呢,容末將先行一步。”

鎮北將軍酸澀說著,瞧臭丫頭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沒好氣瞪了她一眼。

見殿下嗯了一聲,提著弓箭捂著錢袋子大步趕緊逃離。

“郡主,咱們是該下山了。”

宿珒棲瞧鎮北將軍逃之夭夭,趣味地勾了勾嘴角,看向愉悅笑著的虞黛映。

見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