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起來,甚至於求死,去搶奪周圍高手的佩劍要自盡,以至於連右手都弄傷了,王天逸只是淡然的揮了揮手:“你現在走吧。我說話算數。”

是夜,張川秀送譚劍濤離城,一路上,譚劍濤癔症般說了無數自己對不起王天逸自己該死,張川秀只能安慰。

在路的盡頭,譚劍濤問張川秀要不要一起走,張川秀拒絕了,他心裡還一隻咀嚼著王天逸離開酒館前對他說的話:“留下吧。都是兄弟,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種交情的溫暖和前途光明的振奮讓張川秀在回來的路上不停的發笑,先前計百連來叫的時候都不走,現在怎麼會走?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跟著所謂計百連的小廝走的話,他會更早的見到譚劍濤,兩個人誰也不用走了。

江湖認為,推人入陷阱再給人一個警報和直接推人入陷阱並無分別,所要分辨的只是陷阱是誰設的,王天逸也是這樣 認為。

而王天逸正為他做的選擇而慶幸不已,雖然張川秀那樣做,他更省事,可是他不願意省這個事。

人畢竟不是刀,只要精確地砍殺就夠了,起碼王天逸還不是。

張川秀此刻的激動和王天逸此刻的慶幸不是此刻的譚劍濤所能想到的,他只是急著離開,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哪怕只能用殘腿來做到此事。

中午一輛雙馬拉的大馬車一路急奔到了建康玄文湖岸邊,幾個錦袍人從馬車傷跳下來,利索的從車廂里拉出一個扭動著的麻袋,四人一人拽住一個角,腳步如飛,眨眼間就急奔到岸邊等候已久的木船上,木船帶出一條狹長的翻滾水花,箭一般的朝水氣蒸騰的湖中射去。

船在湖心剛停穩,船樓的簾子掀起一角,王天逸的臉露在了陽光中,他滿臉憎惡的看了一眼那個扭動的麻袋,又縮回了艙裡陰暗中,在放下了簾子之前,他低聲下達了命令:“快點。”

幾個大漢七手八腳的從麻袋裡拉出一個捆的如同粽子般的漢子來。

“知道為什麼抓你來嗎?”一個錦袍高手抓住著那人的髮髻,生生的把他的腳拉離了船板,那人驚恐的扭動著身體,彷彿一隻在鳥嘴中痛苦掙扎的蠶。

“各位好漢,我計百連只是個老實商人,與各位好漢往日無仇……”那人卻正是掮客計百連。王天逸曾經的同門。

“在這還敢裝?!”提著計百連的那人冷笑一聲,腰一躬,手提著計百連發髻朝船舷猛力下按,計百連“嗵”的一聲。腦袋被摁進了碧綠的湖水中,只剩下捆得死死的身體在船板上扭來扭去,好似要爆炸一般,連捆他的繩子都咯咯響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計百連才被拽出了水,滿面發綠,眼睛只翻白眼,水草和湖水從四面吸氣的嘴裡溪流般往外噴。

“我家頭忙著呢。小子,我問你,你做了什麼了?”那人凶神惡煞的問道,根本不管計百連剛從無常那裡溜了一圈。

面對這樣的事這樣的人,傻子也知道自己處在何種可怕的境界之中,計百連不待把肚子裡哐啷亂響的水吐淨,死命地把疼的要炸開般的腦袋中的思緒整齊。艱難的說道:“我什麼也沒幹……”

“沒幹?”

“沒幹……”

“哼!”簾子後傳來一聲陰冷的冷哼。

“嗵!”計百連的腦袋又被摁進了水裡。

“我說!我說!我全說!”第三次被提出水面的時候,計百連的最幾乎一離開嘴就嚎叫起來。

被重重的扔在簾子前,肚子上又捱了重重一腳,正無力呻吟著的計百連的身體突地有力的弓成了一個蝦米,一股血水隨著這一腳從肚子裡爆裂似的衝了出來,船板上抖地出現了一道混著小草小魚的紅色痕跡,很長很長。

“我說…我說…咳咳…我偷運了五架…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