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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奮的要死的人,自從他入了青城,誰聽說過他早退遲到過,更別說請假了,怎麼那天突然拉肚子?”
“聽說是吃壞了東西?”
“奇怪啊,他早飯和甄家人一起吃的,在練武堂喝了點茶水,大家都喝了,怎麼就他拉肚子?那天中午看上去氣色很好啊,不像是拉肚子生病的模樣,而且他武功那麼……”
“是啊,要知道甄仁才的鑰匙他也有的……”
“我聽說他就丟了一件衣服,五兩銀子,嘖嘖,人家丟了一千多兩銀子呢……”
“他怎麼這麼有錢?瞎說的吧?”
“沒有,計百連的老爹不是來了嗎,他開著錢莊嗎,丟東西前一天,甄仁才求計百連幫忙,說不想下山多跑一趟,把很多張不同錢莊的小額銀票和一些銀塊在計老闆的管家那裡兌成了兩張銀票,不是一個人在場的,王天逸在場呢,他知道……”
“而且為什麼把劍藏那麼好,難道想趁人不注意再拿出去換錢?外賊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別瞎說了,王天逸哪裡有這個心?他何必自毀前程,不是以後要去木商行嗎,都定了啊!還在乎這點銀子?屋裡不也沒有贓物嗎,就是藏能藏到哪裡?”
“青城這麼大,那地方又僻靜,隨便找個石頭縫掖進去……”
“哪有為了偷銀子故意請假的?那不是擺明了是自己乾的嗎?他不至於那麼蠢吧。”
“兩邊都有道理啊,真是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了。”王天逸這兩天吃飯都氣悶的吃不下飯去,這不是飛來橫禍嗎?甄仁才丟了那麼多錢,他替他難過,但最讓他氣悶的是那個賊那麼可恨,做的太乾淨了:恰好自己拉肚子跑回來了,恰好門鎖什麼的都完好而自己有鑰匙,恰好自己肚子痛的沒注意屋裡有地方不對勁,恰好那病來的快去的急,恰好自己剛把錢借給甄仁才,恰好晚上自己剛和甄仁才一起把銀票兌成了整的,恰好小偷無影無蹤,所有看門的弟子都說沒見到奇怪的人進出青城,進進出出的外來人都要登記造冊,但是到現在也沒有發現誰可疑。……
但是自己實在沒有偷錢的動機啊,不過就算如此,畢竟這事好像自己也有嫌疑啊,他渾身的不自在,好像吃了一百隻死蒼蠅,鬱悶到死。
前幾天剛剛學會意氣風發的抬頭走路的他,這兩天又不得不在同門們詭異的眼神和指指點點中低著頭裝聽不見了。
更讓他傷心的是甄仁才好像也懷疑他。那天甄仁才掉著眼淚囑咐王天逸不要告訴他父母,因為買前程的錢沒有了,王天逸陪他一起落淚。但這是幾天來甄仁才最後一次和他好好說話,此後的大部分時間,甄仁才明顯在躲著他,不再和他同入同出,就算王天逸想和他說話,甄仁才也抿著嘴唇不說話。甄仁才父母看出不對,問兒子怎麼回事,甄仁才索性壓著嗓子說自己喉嚨上火了,說不得話。
這更讓王天逸好像被冰火一起煎烤,最難受的是這種狀態你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就像嘴裡塞著蒼蠅還吐不出來,又鬱悶又難過又傷心又無計可施。
“師兄,天色已晚,走,練武去。”範德遠笑嘻嘻的拉住了王天逸,自從見識到了王天逸的武功後,這個戊組年紀最小的師弟不僅崇拜王天逸,更是認為王天逸可以教他武功——他是這麼想的:“王天逸能從戊組練出來,那麼他應該也能。”所以他不像其他人談起王天逸那不像招式的招式就談虎色變,而是主動求王天逸教他怎麼練武功。
王天逸當然是毫不藏私,每天都和範德遠一起在山上練到很晚,把自己的練習方法和想法教給這個小師弟。
“怎麼?師兄你還在想那事?”範德遠知道王天逸在想什麼,因為最近大家談論的就是這個:“不要管那些亂嚼舌頭的小人,你又沒做什麼,天天憂心忡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