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天逸自己跳上去。”

“對,你打算怎麼辦?”

“爹,江湖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就算實際上淡,面上的熱絡還是有的,而且他還沒有出山,他不聽我們的還反了他了!要是不聽,有了忤逆的名聲,出山之後,哪個幫派肯收留他?而我們以前一直在灌輸他們這個信念,這個王天逸又專心武功,人情上面愚笨的很,現在給他一點好處,相信讓他跳上去還是不難的。”

韋希衝搖了搖頭,說道:“你想的簡單了,讓他跳上去,首先就得讓他聽我們的,江湖上講為師就是為父是不錯,但沒銀子誰當你爹啊?現在因為嶽中巔的事情,他看出苗頭有點不對了,加上有了丁玉展這個泰山般的大後臺,他有不聽我們話的資本了。”

“那怎麼辦?”

“就一點,讓他這樣想——只有依靠我們才能讓他脫離危險!”

一席話說得韋全英茅塞頓開,頻頻點頭,“我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楊昆先生,然後再找張五魁佈置,”但他又面有憂色的問道:“萬一他就是不答應呢?”

長著一張慈祥臉的韋希衝陡地猙獰起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就把他塞進箱子,搬到嶽中巔那裡去!”

明天就是掌門的壽筵了,本以為無事可做的王天逸天一亮就被大師兄韋全英叫去了。

“帶你去拜見個人。”韋全英拉著王天逸就走。

要拜見的人卻是楊昆。

而且他們沒有讓王天逸登堂入室的打算,連讓韋全英登堂入室的打算也沒有,楊昆就在院子裡接見了王天逸,而韋全英識趣的退在院門口等著。

玉樹臨風的楊昆很有禮節,對王天逸這種小弟子沒有丁家高手那種飛揚跋扈,但他眼裡總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愁。

和王天逸寒暄了一會,楊昆說道:“昨晚你真是豪氣干雲,看到了你,就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我,我那時候和你一般的熱血,一般的義氣,身邊也有一群同生共死的熱血兄弟,可是現在,……。”

“楊先生過獎了,”王天逸謹慎的行了個禮,謙遜起來:“昨晚是我酒後無行,皆因為眾同門和趙師弟有些誤會……。”

楊昆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他並不想聽什麼解釋,他嘆口氣,眼睛看著遠方喃喃的念道:“……。識盡愁滋味,卻道天涼好個秋……。”

說罷他看定王天逸,說道:“你看起來人很不錯,不過這裡卻是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明白嗎?”

王天逸哪裡會明白楊昆這樣說話的意思,趕緊行禮道:“請您明示。”

“昨天小弟說要帶走你,”說到這裡,楊昆語調一轉,口氣再不似剛才聊天一般的口吻,而是威嚴起來:“但是我們丁家挑人是很嚴格的,是非常非常的嚴格,並非是管事的人想要誰就能要得了誰的……………”

說了很多,楊昆轉過身來,拍著王天逸的肩膀說道:“王小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的你很不錯。但世間的事情卻絕非心想事成的,講的是水到渠成,是你的總歸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求也求不到;有些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自己也有面子下臺階;若是時候不到,而非得要用頭去撞南牆,…………唉。不要把我的話告訴小弟,他在我們眼中不過是一個貪玩的孩子,我們希望他高興,而不希望他不開心。這些話,我是做為江湖上的一個前輩勸告你。你很聰明,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不理滿頭冷汗的王天逸,楊昆轉身朝客廳方向走去。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已經轉過身去的楊昆又轉了回來,他看了看在門口處看著自己陪笑的韋全英,對王天逸低聲講了這麼幾句:“小夥子,我看你有情有義,給你指條路:求人不如求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江湖之大,何處不能容身?!拿命去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