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那個,我覺得王副軍長那邊的關係,應該更合適點……”

“你是說軋鋼廠?動魏平安嗎?估計老王不會同意的。”

“動不了魏平安,還動不了給魏平安傳信兒的那個人嗎?要不是那個人把魏平安帶過去,他們也打不起來……”

“對,所有參與的,都不能讓他們好過……”

黃愛敏咬牙切齒的道。

她心裡其實也已經九成九相信自己兒子不會再活著了。

但死不見屍就總有一點奢望。

想到兒子死了或者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當孃的黃愛敏就火冒三丈。

報復!

必須狠狠的報復!

自家老王有些關係,其中有個攀附上來的老部下的女婿在廠子當副廠長,動魏平安肯定是不行的。

兩方勢力交涉的那麼厲害,就是為了保魏平安。

雖然老武首長遠在南方坐鎮,可即便是另外那個不拉理的姓李的,也是個……

雖然跟自家老王不是一個部隊,可出身不同,姓李的打出來的軍威可不是自己家那位文職出身能相比較的。

但動不了魏平安,還不能動一個蝦兵蟹將?

動他,就是看得起他,能當一個副軍長太太的發洩目標,也算是他上輩子積德了。

“侯三是那一片兒的三隻手,這個交給我,愛敏姐,軋鋼廠那個就交給你。”

黃愛敏接過資料,就兩張紙。

翻看了兩眼,咬著後槽牙念道:“賈東旭,哼。”

……

京城初建,很多地方並不是特別完善。

有的人過的舒坦,不缺吃喝,有的人每天都在捉襟見肘。

有一些沒了男人的寡婦,因為周圍有不錯的目標,能商量著搭夥兒過日子,被叫做拉幫套。

而還有一些寡婦,受不得苦,經不住誘惑,最後就淪落到雨露均霑,成了半掩門子。

把自己當成了一種工具,把伺候男人的本事當成了一種營生。

雖然不合法,但一邊為了生計,一邊為了發洩,有需求就有市場,所以也就屢禁不止,雙方也算是各取所需。

侯三半個月前當了回樑上君子,發現了點不錯的玩意兒,手頭寬裕了,幹活就不夠積極。

他剛認識了個新的半掩門,一個才做了半年多的俏寡婦。

新貨上架,覺得新鮮,就會流連忘返。

恰好侯三最近手頭又不緊,隔三差五的就往她那裡溜達。

今天呆的時間長了點,因為多給了兩毛,小寡婦開心,給他上了個大活……

出來時腰痠背痛,抹黑走在巷子裡,侯三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妙感覺。

就看到迎面匆匆走來一個人。

侯三不在意,還往側面讓了讓,後背都靠在了牆上。

走了兩步就有點累,趁著讓路順便歇歇。

然後……

噗!

一把牛刀直接捅在侯三的腰子上。

侯三疼的想要喊叫,卻被那人使勁兒捂住了嘴。

腰間劇痛無比,侯三能感受到刀片在裡面的轉動攪和。

身體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力氣也從掙扎到有氣無力。

等侯三徹底沒了聲息,來人才抽出刀片,在侯三的衣服上把刀擦拭乾淨,然後貼著巷子的陰暗邊沿,從容的離開。

侯三並不知道,他之所以死,並不是他偷了不該偷的人家,而是認識了不該認識的人。

更不該為了那一塊錢,就把賈東旭介紹給王磊。

……

一個佛爺的死,在這年頭的京城太過稀鬆平常。

而且侯三兜裡沒錢,但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