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憂心忡忡的問。

後勤是他分管,而考核屬於車間,是歸楊廠長管的,但一把手的活,副職也不能不操心。

說到面子工程,還得是李副廠長。

“二十七放假,咱們二十六再組織一次考核吧,一會兒讓各個部門都通知一下,既然接下來要打一場艱難的戰鬥,那就再給工人們一次加油鼓勁的機會……”

“我看行。”

“就得這麼辦啊。”

“只怕時間太緊,二十天不到,提升不了多少。”

“那也得試試,國家賦予我們權利的同時也給了我們責任與信任……”

“那就這麼定,我明早去部裡申請批文!”

楊廠長提議,徐書記拍板,下了決定。

千萬噸級別的任務量,前景渺茫,奮鬥多久也沒有定數,結果更不可知。

上面張張嘴,下面跑斷腿。

能夠預想來年的工作強度和壓力有多大,關鍵可能還看不到完成的希望。

這種無法言語的憋悶……

哪怕是李副廠長,也希望透過這次增加的考核,讓工人們可以多一次機會,擁有更多對抗接下來艱苦戰鬥的資本。

下午,每個車間都收到了增加一次考核的通知。

有人摩拳擦掌,有人面露苦澀,也有人無動於衷。

該達標的已經達標,無法達標的這點時間也很難大幅度提升技能,只有零星一些在合格邊緣徘徊的工友們,興致勃勃。

魏平安琢磨了一會兒,心下了然。

明年是比較緊張的一年,有跟老大哥的關係惡化的苗頭,有大邁步扯著蛋的高風險……

或許廠子的領導層就是知道了明年的特殊情況,才會這般急切的做準備吧……

到了他們這種級別,又在天子腳下,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不可能沒有一絲察覺的。

魏平安堅信。

下班,安陽跟著魏平安回家。

自從有了徒弟,魏平安也偶爾有了不再孤獨往返的經歷。

路上魏平安話不多,安陽倒是很有興致。

他能力距離二級並不遠,魏平安下午也說了,這段時間給他突擊突擊,是有一定機率拿下來的。

一路來到中院。

魏平安對周遭羨慕和遲疑的目光不理不睬,安陽也低著頭跟在師傅後面不言語。

小夥子是知道師傅在這個院子裡不受待見的原因。

家裡父親安志勇曾提點過。

來到家門口,小院角落一隻瘸了腿的殘疾老狗掙扎著站起來。

魏平安和安陽都很意外。

安陽看到老狗的悽慘模樣立刻就升起一肚子怒火。

瘦骨嶙峋的老狗本就挺可憐,但形象更是悲慘。

一條狗腿血淋淋的,尾巴少了一截,左耳少了一半,左眼部位也是血肉模糊,八成是瞎了。

昨晚回家路上,魏平安在一群追著要吃狗肉的孩子手裡救了它。

那時它還只是髒兮兮的,受了點小傷,餵了些吃的,就擱在院裡沒再多管。

早晨起來上班,發現老狗已經走了,也沒在意,才大半天功夫,看著明顯沒幾口氣了。

老狗哼哼了幾下,顯然是疼的,想要湊上來又早就沒了體力。

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溜進了四合院,又怎麼精準的找到了魏平安這裡。

“師傅……”

安陽有些不忍。

安志勇家裡有幾張寶貴的照片,是他在部隊時與軍犬夥伴的合影。

所以安陽天生對狗充滿著同情。

“你先拿上魚回去吧,這裡我來處理。唉,都不容易……”

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