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了一個屋簷下,但接觸太少,老太太還不是特別瞭解孫女婿這個人的心思。

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情況,都需要時間沉澱的。

但這只是老太太一個人的擔憂。

魏平安和周聞對視一眼,都從眼中看到了彼此的心意。

兩種情緒在相互之間達成了共識。

一種叫體諒,一種叫承諾。

小兩口相視一笑,都沒當回事兒。

老太太手裡停下的活,也又重新忙動起來,嘴角更是不由的帶了笑。

發自內心的。

“等伱上了初中,咱家就好好辦一場……”

魏平安明顯就是逗弄小屁孩。

要知道等周子墨上初中時,緊張時間段還沒過去呢。

起碼也得周子墨高中,甚至大學快畢業……

國慶第二天。

一切都彷彿回到了原點。

工作任務不再盲目,回到了原始軌跡。

工友們的眼底也不再迷茫,多了一絲生機。

老百姓雖然說不出來,但大都是敏感的。

為了生計,他們對影響自身的一切外界因素,都很看重。

所以格外敏感。

現在回到了最初,不再大邁步,哪怕是需要舔舐大邁步的後遺症,也甘之若飴。

因為又有了盼頭。

希望,是一切苦難最好的解藥。

這不是望梅止渴,是真正的看到了希望,擁有了盼頭。

魏平安在國慶前有點迷失了自己。

忘卻了低調苟活過日子的那種淡然世外。

一朝得勢,就嘚瑟。

像極了稚童,一點也不成熟。

好在有媳婦暖心提示,一夜安撫後,魏平安也找回了初心。

老婆老婆熱炕頭,永遠都是最吸引老魏的那個狀態。

搞定了外界的事兒,魏平安就又開始準備幫著折騰老太太的新屋。

中午吃了飯,魏平安騎車去找了一趟雷老五。

奶奶說這屋子刮大白,平整一下地面就行,再就是打個桌子,給周子墨當書桌,其他不用大動。

老太太是不想讓孫女婿為了這間房子大動干戈的。

畢竟房子落了周家的戶,就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

可不興再破費。

或許孫女婿大氣不在乎,但周家卻不能貪得無厭。

子墨還小,老太太必須幫著孫子做這個主。

傍晚接了媳婦回家,雷老五正擱前院穿堂臺階旁的水龍頭旁蹲著抽菸。

“老雷哥,咋了,都弄好了嗎?”

雷老五看到魏兄弟,無奈的搖了搖頭。

抬了抬下巴,示意魏平安身後。

魏平安轉身,看到了閻埠貴家緊閉的屋門,裡面隱隱傳來爭吵的聲音。

這又是咋了?

“我們家老太太呢?”

“太鬧騰,我讓老人家去中院你那邊了。這事兒,估摸著還得你出面,剛才差點沒把老太太氣壞了。”

“嘿嘿。”

魏平安沒再吱聲。

先回去院裡放下車子,就看到老太太氣鼓鼓的蹲在菜地旁手動拔草。

周聞趕緊上去安慰。

魏平安就又轉身出了門。

雷老五還在臺階蹲著。

魏平安招呼一聲:“老雷哥,咱進屋說。”

“老弟,你們這又是咋整的?”

“原本住著王海興一家,搬走的時候房子讓周家買了下來安家。可能之前閻大爺家也盯上了吧,沒事兒,怎麼也得講究個先來後到,你還幹你的,要是有事,就喊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