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豐滿,怕是前朝的楊貴妃見了也要甘拜下風吧!”趙吟容最恨別人說她的身形,可偏偏眼前這個身份高她許多,她一點兒聲音都不敢出,只能暗自在心中不痛快。

皇帝朗聲一笑,撫著頷下花白的鬍子朝趙吟容說道:“你說的事,朕都聽德妃說了,怎麼,你旁邊的這位不是曲定璇嗎?”

趙吟容趕緊爬前兩步,叩了個頭道:“回皇上的話,奴婢敢以性命擔保,她絕對不是曲定璇,而是丫環阿嫵。”

“是嗎?”皇帝不置可否的應了聲,側目對燕妃和德妃道:“對了,皇后怎麼還不來,她是六宮之首,秀女中出了這等事,怎不見她蹤影?”

不待二人回答,殿外傳來一個清澈的聲音:“啟稟父皇,兒臣剛去瞧過母后,母后因為頑疾頭疼病發作,所以來不了了。”隨著這聲音,四皇子辜無傷走進了殿中。

“哦,無傷,你什麼時候來的?來,到父皇身邊來。”皇帝見到這個優秀的兒子,不由心中一喜,招手將其至御座旁邊,然後才關切地問:“你母后的病不是好多了,怎麼又無端發作了,可有招太醫去看?”

“父皇放心,太醫已經去瞧過了,兒臣特來稟告父皇一聲。”辜無傷含笑而說,俊秀的面龐挑不出半點稜角來,如一塊完美的玉石,這樣的男子任誰見了怕都要傾心動情。

“父皇,母后說有人揭發秀女中有人冒名頂替,可是這殿上所跪之人?”辜無傷指著跪地的阿嫵與趙吟容問。

卻說那趙吟容早已被辜無傷俊秀絕倫的面容給晃花了眼,忘了應有的規矩,竟然抬頭直視辜無傷,心中暗想若是能嫁與這等出色男子,那當真是不虛今生了,那花痴的樣子令人瞧著實在好笑,燕妃更是露出幾許譏誚之色。

“不錯,無傷你向來聰明,既然今番來了,就由你來斷斷,看到底孰是孰非!”建德帝笑呵呵地說了句,將審問阿嫵二人的權利暫時交給了辜無傷,辜無傷也不推辭,躬身施禮:“兒臣領命!”

他信步下階,揹著手繞阿嫵等二人幾圈後問了趙吟容幾個問題,結果可想而知,他鄉異地,除了彼此二人的互相指證外,根本沒有其餘的證據,倒是令辜無傷大為皺眉,無法分辯到底是何人說了假話,苦思破解之法。

時間就在這靜默中一分一秒的過去,阿嫵早跪的雙腿發麻,但在四位身份尊崇之人的眼皮底下,不敢有絲毫動彈。

最後還是燕妃先忍不住開口,斜飛了辜無傷一眼嬌聲道:“皇上,四皇子雖才智過人,但眼下除了二人之證詞外,再無其他,四皇子又不是天上的神仙能掐會算,哪能知曉何人說的是假話。”不知是否天氣較熱的原因,燕妃的臉瞧著有些微紅。

“不,父皇,其實要大致辯別出趙秀女所說是真是假,並不難,兒臣這就試給您看。”辜無傷俊秀的面容不知何時籠上了一層耀眼的笑容,那樣的笑令阿嫵想到了六皇子辜無惜,雖是兩兄弟,但他們長的並不是很像,而辜無惜的笑也更溫柔,讓人有一種如沐陽光的溫暖;不似辜無傷,雖在笑,卻有一種無言的高高在上的距離在,無法真正親近。

在建德帝首肯後,辜無傷來到趙吟容面前:“趙秀女,你身邊的這人不是真正的曲秀女對嗎?”

“啊……恩!”趙吟容一直在貪看辜無傷俊美無鑄的容顏,乍聽到他問自己話,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遲疑片刻才應了話,殊不知她這份遲疑聽在別人耳中卻成了另外的意思。

其後辜無傷又問了幾個問題,內容都是圍繞阿嫵的,他問話的速度越來越快,趙吟容逐漸覺得有些不支,跟不上辜無傷的速度,每次總要想一下才能回答。

“你剛才回答的問題裡面有幾個真幾個假?”辜無傷飛快的問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