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寫了幾櫃子的書,可是總沒機會拿給父皇看,只能日復一日的鎖在櫃子裡,直到鎖不下為止!”說到後面,他顯得有些哽咽,手指緊緊扣著地上的磚縫,努力想使心情平復下來,這些話固然有搏取建德帝信任的意思,卻絕對是事實,當年那份失望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建德帝顯然沒料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銳利的目光頓時松馳了下來,換上幾絲慈愛,他撫著辜無惜的肩頭,長嘆一聲:“唉,無惜你起來吧,父皇明白你的心了!”

辜無惜心知父皇是相信自己,然欣喜之餘卻還有一絲失落,父皇並沒有說出為何一直不肯見他的原因,也罷,反正這麼些年,自己也早就習慣了。

“那個小蓮還在你府裡是嗎?”建德帝突然將話轉到了小蓮身上,顯然是要進入正題,辜無惜趕緊收拾了心情答話:“是,她哥哥兒臣已經著人下葬。”

“呃,無惜,那個小蓮真的能信任嗎?他哥哥當真是被冤枉的?”“這個兒臣也不敢枉言,但確有可疑之處,兒臣曾親眼見過他哥哥。神智看著當真是有些怪異,顛來倒去就是那一句殺人的話,好像哪個都不認識了一般。”辜無惜如實回答。

“你認為這事與無傷有關?”建德帝的問題一個緊隨一個拋過來,並有越來越尖銳之勢。

“兒臣不敢,四哥勤於刑部之事。多年來一直處理穩妥,從無不當,兒臣以為這事應當是下面之人瞞著他乾地。”

“好!”建德帝負手走到辜無惜的身後:“朕可以給你調查此事之權,但是不能公開著給,以免引起朝中猜忌動盪,一切只能*你自己暗地裡去查證,若能查得真憑實據,那麼論功封賞。若是查不得,或鬧出什麼不應該的事,你也只能自己背黑鍋解決,朕不會幫你,如何?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建德帝的話令辜無惜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得到了父皇地信任,憂的是這事辦得好還罷,要是辦得不好,自己便得吃不了兜著走,真要出什麼紕漏。父皇是絕對不會站出來幫自己的,只能一個人扛。

“怎麼?害怕了嗎?”建德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凳上的辜無惜,那麼高高在上的眼神刺痛了辜無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本來就一無所有,又何必怕失去,他起身平視那雙至尊之眼:“兒臣想清楚了,願擔起這事,一定查個水落石出,請父皇放心!”

建德帝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欣慰:“好,但願你能不負朕望,朕知道你手下沒什麼得力的人。所以晚些時候朕會以保護你安全為名義指派幾個好手給你,反正其他皇子也有,不會惹人懷疑,至於你要他們做什麼就是你的事了,朕不管!”說到這兒他笑笑:“好了,正事談完了。咱們父子難得見面。說點別的,阮家二丫頭和曲丫頭嫁入你府中一切可還好?”

“有勞父皇掛心了。一切皆好。”這話剛一落下,建德帝馬上又接了上來:“無惜,你不怪父皇當初將阮梅落嫁給你四哥?”

辜無惜心中一痛,幾乎要把持不住,胸口起伏了好幾次才勉強剋制:“兒臣不敢,兒臣與……四嫂無緣,怨不得別人,父皇金口已開,君無戲言,兒臣身為人子理當盡孝,豈能讓父皇因為兒臣而背起食言之名!”

“你能理解就好!”辜無惜地話令建德帝甚為滿意:“朕最怕的就是因一個女人而令你們兄弟起紛爭,無惜,你記著,有些東西該舍則舍,該棄則棄,莫不可貪戀沉迷!”這句話建德帝說的頗有警告之意,辜無惜恭謹地應了。

建德帝到底是年紀大了,雖有太醫院精心調理,但身體到底不比從前,說了這麼久,精神有些疲倦的閉了眼坐在椅上,辜無惜見機趕緊上前取出隨身攜帶的薄荷油倒些在指尖上,替建德帝力度適宜地揉著太陽穴。

“你還隨身帶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