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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五郎想通這一點,心情頓時好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搖搖頭道:“原來洛陽許家的教養,不過如此。——難怪許老兒費盡心思,也擠不上五姓七望的門楣。有這樣的兒子,他這輩子是別想了……”說完哈哈大笑,少年人聲音清朗,意態灑脫,一派不羈狂放的名士之氣撲面而來,看在眾人眼裡。倒是非常賞心悅目。
除了許家人和蕭家人以外。那少年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
許言朝本來不想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少年。可是現在這個少年詆譭他的父親、他的家族,他卻不能再當做沒聽見。
這時候還要裝沒聽見,沒人說他好教養。反而都會認為是那少年郎說中了他家的痛處,他們不敢反駁而已。
許言輝和許言邦慢慢走過來。站著許言朝兩邊,兩人揹著手,冷冷地看著那幾個在他們面前放聲大笑的少年。
許言輝和許言邦一樣的高大,許言輝稍微有些瘦削,許言邦卻是粗壯許多。
兩人氣勢一般無二,立在許言朝身邊,將對面一群嘎嘎笑著的少年郎立刻襯得如同小公鴨一樣幼稚可笑。
崔五郎第一個停下笑聲,眯起雙眸,看了看站在許言朝身邊的兩個人,再一次問許言朝:“你就是許家三郎?”
許言朝往前跨了一步,站到崔五郎跟前。他雖然比崔五郎小兩歲,但是個頭居然跟他差不多高。他對著崔五郎的面頰揮了揮拳頭,道:“若不是在宮裡,我現在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崔五郎嗤笑一聲,“我真沒有說錯。洛陽許家,上不得檯面。在人前只會打打殺殺,你還會別的本事嗎?”
許言朝也展顏一笑,笑容晃花了眾人的眼睛。
“你連打打殺殺都不會,就一張嘴,只會在那裡唧唧歪歪。——不過,好教你知曉,你不僅生得不如我,學識不如我,禮儀不如我,打架不如我,就連吵架,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怎樣,要不要一一比劃比劃?”許言朝捋了捋袖子,做出一幅“來比比看”的架式。
崔五郎冷笑,背了雙手道:“就憑你?我們清河崔家,會比不上你們洛陽許家?——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哦,原來你是清河崔家的人啊。嘖嘖,我還以為是誰家的狗籠子沒有關好,讓他家的瘋狗跑出來亂吠。幸虧陛下不在這裡。不然這沸沸揚揚的狗吠聲,實在是有辱聖聽。”許言朝笑嘻嘻地作勢捂住耳朵。
崔五郎自小被人稱為“謫仙”,一向也以仙人的儀態要求自己,講究喜怒不形於色,言行舉止如行雲流水一樣自然。可是遇到許言朝,一樣被他氣白了臉。
“你——!”崔五郎拂袖表示自己的不屑,“君子之爭,不出惡言。你好歹也是士族門閥的大家公子,怎地說話如此粗俗?是不是因你母親出自寒門庶族,所以你天生就改不了寒門庶族的粗俗不堪?”
此言一出,不僅許言朝,就連杜恆霜也變了臉。
他們是出身寒門庶族,但是他們從來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惡言?我什麼時候說了惡言?”許言朝伶俐地反駁,“還請這位清河崔家的公子說清楚。不然的話,縱然是鬧到陛下那裡,我也要討個公道!”
崔五郎見許言朝居然咄咄逼人,更是不屑,揚著頭道:“怎樣?敢說不敢當嗎?你剛才說……說……那什麼狗籠子、瘋狗,難道不是惡言?”
許言朝抱著胳膊,嗤笑一聲,又往前走了一步,“我罵那些亂吠的瘋狗,關你什麼事?難道觸到你的痛處?咦,你難道不是清河崔家出身?而是瘋狗出身?所以見人就咬?”
崔五郎被氣得全身哆嗦起來,伸出一支胳膊,對著許言朝指了指。卻沒有說話。
杜恆霜跟著冷笑道:“真是好笑。五姓七望的第一家清河崔家,我算是見著了